我跟着谢时砚,一同去了谢家。
谢家祠堂。
谢母用力甩了谢时砚一个巴掌。
甩完。
像是不解气。
再次扬起了手。
谢时砚笔挺的身形跪在祠堂内,目光幽邃如炬,竟是分毫未动。
那巴掌,终是没能落下来。
我站在门后,不敢露头。
谢母见儿子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
“她多大?你多大?!”
谢时砚:“27,19。”
谢母脸色气的铁青:“你!”
站在一边的谢父脸色到现在还涨红着,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气的。
他一把摘下脸上眼镜,怒气冲冲的质问:“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心思?”
谢时砚薄唇抿紧:“出国那年。”
谢父一顿,气的想上家法。
谢母帮谢父顺着心口,安抚着他。
最后,谢父让谢时砚跪祠堂。
没有允许,不准起来。
我在谢家住了下来。
这个夜晚,天空下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伴随着一阵电闪雷鸣,我本就不安忐忑,倏然间被惊醒。
窗外的雨,砸在地上的青石板上。
我忽然就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父母离世后的某天,也是这样一个雷声阵阵的雨夜。
整个姜家别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害怕的缩在窗帘后,听着耳边狰狞的雷声,浑身颤抖,缩成一团。
最后。
是谢时砚刚巧来姜家给我带芙蓉酥的时候,察觉到不对,推门而入。
他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抱到床上,给我盖好被褥。
他陪我说话,把我当小孩,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就那样在床边,守了我一整晚。
往后的每一个雷雨夜。
他总是提前来我身边,从未缺席。
无论发生什么,都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