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理解，物质上的富足无法弥补精神上的贫瘠。
“我知道您的用心良苦。”
我努力控制着情绪，“但是我希望能够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判断力。”
“证明？”
他摇摇头，“你有什么资格谈论证明？”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工作是我安排的，房子是我买的，就连你现在坐的这张椅子，都是我公司的财产。”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是的，我的确一无所有。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我从未真正独立过。
“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的。”
“坐下。”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的谈话还没结束。”
我重新坐下，但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从明天开始，你搬回家住。”
“什么？”
“公司附近那套公寓太小了，而且安全措施不够。
你搬回家住，这样我也能更好地照顾你。”
更好地监控我，才是真正的原因。
“可是那样会增加我的通勤时间。”
“公司可以给你配专车。”
专车意味着司机，司机意味着另一双眼睛。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
他要把我完全置于他的控制之下，不留任何死角。
“我想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明天晚上我让司机去接你。”
“还有，关于那个苏雨婷...” 我的心猛地一紧。
“我会安排人力资源部找个理由，把她调离这家公司。”
“不要！”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她什么都没做错！”
爸停下动作，眼神变得更加危险：“你很在乎她？”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
“公平？”
他发出一声冷笑，“在商业世界里，公平是最廉价的词汇。”
“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公司利益，也是保护你。”
“如果她真的没有恶意，换个环境对她也未必是坏事。”
我盯着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冷酷。
那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而是棋手看棋子的眼神。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包括我。
“我可以走了吗？”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吧。”
他重新拿起那份报告，“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