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皆是一愣,红绡更是惊恐地抬头望向我。
我唇角微扬,“红绡姑娘精通琴棋书画,又深谙世情冷暖。”
“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她与儿臣一同创办女子学堂,将这一身本事传授给更多女子。”
父皇眼中闪过讶异:“哦?
昭阳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红绡姑娘的经历,正是最好的教材。
让她教导那些女子如何识人辨心,如何在这世道立足,岂不比单纯赏赐更有意义?”
红绡呆立当场,泪水夺眶而出:“公主……”皇祖母拊掌轻笑:“妙!
哀家看这主意极好。
让迷途者引路,再合适不过。”
父皇龙颜大悦:“准了!
即日起,红绡任女子学堂副教习,协助昭阳办学。
所需银两,皆由内帑支取!”
我笑着扶起红绡:“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这学堂里的姑娘们,还等着听你讲故事呢。”
红绡紧紧抱着孩子,向我行了大礼:“公主再造之恩,红绡没齿难忘。
定当竭尽所能,助公主办好这女子学堂!”
十年过去,“昭阳女子学堂”已变成三进大院。
阳光照在父皇亲题的鎏金匾额上,格外耀眼。
我站在讲坛上,看着堂下整齐端坐的姑娘们。
她们中有官家小姐,有商贾之女,还有几个特别聪慧的农家姑娘。
红绡正在讲授《女子防骗十讲》,她指着墙上挂着的“张临渊伏诛图”,声音清亮:“记住,甜言蜜语背后,往往藏着淬毒的刀。”
窗外,已是御史的张醒经过,朝学堂恭敬行礼。
下课时,小姑娘们围着我问:“公主,我们能像师姐们那样开绣坊、当大夫吗?”
我笑着点头:“只要肯学,女子什么都能做。”
暮色渐沉时,皇祖母拄着凤杖来视察。
她看着学生们制作的精巧绣品、誊抄的医书,忽然叹道:“当年哀家还觉得女子读书是胡闹,如今看来,倒是我们这些老古董错了。”
最后一缕夕阳透过云层,为学堂镀上金边。
在这里,每个姑娘都能找到自己的路。
或为医者济世,或为商贾立业,或相夫教子却不再愚昧。
真正的盛世,就该让每个女子都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