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而对林薇生出一丝同情、对我投来怀疑目光的同学,此刻脸上只剩下被愚弄的愤怒和强烈的后怕。
王鹏更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都回座位去!
这件事学校会严肃处理!
谁也不许再传播任何不实信息!”
教导主任咆哮着,抓起讲台上的证据和遗书,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一场足以再次将我卷入地狱的风暴,刚刚掀起一角,就被我提前准备好的铁证,死死地摁了下去。
林薇,你的剧本,该换一换了。
半个小时后,当我在校长室,当着警察的面接受询问,出示证券账户流水、奢侈品店监控视频等证据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林薇的父亲——一个背脊佝偻、指甲缝里嵌着水泥灰的中年男人,拽着妻子扑通跪在地上。
“同学!”
他粗糙的手抓住我的校服下摆,“薇薇是一时糊涂!
那些话都是乱写的!”
他妻子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这是退赔的班费,还差两千,我们打欠条……”校长别过脸去。
我看着男人开裂的拇指指甲,那里还沾着新鲜的红砖粉末——显然是从工地直接赶来的。
“监控显示,”我轻轻抽回衣角,“林薇上周在商场买了双两千三的运动鞋。”
我指向屏幕上的消费记录,“用的是班费退款当天提现的五千元。”
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男人慢慢松开手,水泥灰在我的校服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
4-林薇割腕的消息,在第二天清晨传来,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却带着一种怪异的麻木。
“听说是在家里浴室……血流了一地……人救回来了,但好像精神彻底崩溃了……她爸妈哭得快晕过去了……”消息在课间悄悄流传,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唏嘘,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漠然。
没有前世那种爆炸性的轰动和随之而来的、对我山呼海啸般的讨伐。
那张冰冷的银行流水复印件,像一堵无形的高墙,牢牢地将“陈默”这个名字隔绝在了这场悲剧的指控之外。
林薇用自己的血,最终只染红了林薇这个名字。
学校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消息,低调处理。
林薇的父母很快来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带着女儿离开了这座城市,据说是回老家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