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徐晏清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反抗,任由她摆布。
程溪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痛楚的专注,死死地钉在了他的后背上!
隔着那层薄薄的、熨帖的白色衬衫,一道狰狞的、扭曲的疤痕,从右侧肩胛骨下方,一直斜斜地蔓延到左侧后腰!
像一条盘踞在肌肤上的、丑陋而巨大的暗红色蜈蚣!
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疤痕凸起的、凹凸不平的质感!
它盘踞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二十年前那场炼狱的灼热和痛楚!
程溪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就是这里!
就是这片背!
二十年前,那个五岁的、被浓烟呛得意识模糊的小女孩,曾用她小小的手臂,死死地环抱着这里!
她的脸颊曾紧紧贴在这片温热的、沾满汗水和黑灰的皮肤上!
她的小手……她的小手曾无意识地揪着这里被火焰燎焦、破开的棉絮!
记忆的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灼人的温度和呛人的烟尘,彻底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那片混乱和灼热中,有燃烧的木屑或滚烫的碎片,就是从这里,从这片背的皮肤上剥落,掉在她小小的手背上,烫得她猛地一缩!
原来……她一直莫名熟悉他背脊的触感,不是因为夫妻间的亲密,而是源于二十年前那刻骨铭心的、生死相依的烙印!
“是这里……”程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风中落叶。
滚烫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地冲出眼眶,顺着脸颊疯狂滚落,砸在徐晏清僵硬的背脊上,迅速洇湿了一小片衬衫布料。
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隔着那层被泪水打湿的薄薄衬衫,极其轻柔地、如同触碰最易碎的珍宝,抚上了那道横亘了整个背部的、凹凸狰狞的灼痕!
指尖下的触感是清晰的、硬实的、带着岁月沉淀的粗糙。
那疤痕比她想象的更深,更宽,像一道永远无法填平的沟壑。
“是这里……”她再次哽咽着重复,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泪水,“我趴过的地方……我……” 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悲伤和心痛堵住了喉咙。
她的手指,带着无限的怜惜和悔恨,颤抖着抚过那疤痕凸起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