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她试图稳住身体,却被他强硬的力道带得跌跌撞撞。
“徐晏清!
你发什么疯!
放开我!”
她提高了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这个男人此刻展现出的、近乎粗暴的控制力,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徐晏清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他径直将她拽出卧室,穿过客厅。
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刺得程溪眼睛生疼。
他拉开大门,初夏清晨微凉的空气夹杂着草木气息涌了进来。
他把她塞进副驾驶座,动作谈不上温柔。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力道重得车身都轻微震动了一下。
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发动引擎,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压抑的急躁。
油门被踩下,性能优越的车子猛地向前一蹿,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程溪被惯性狠狠掼在椅背上。
她手忙脚乱地拉过安全带扣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窗外熟悉的街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
她侧头看向徐晏清。
他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起发白,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侧脸在晨光中轮廓分明,却笼罩着一层冰冷的阴霾。
那双眼睛直视着前方挡风玻璃,眼神锐利得可怕,却又空洞得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道路,落在某个遥远而沉重的所在。
程溪所有质问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徐晏清。
愤怒?
是的,有。
但更深沉的情绪像海底的暗流,汹涌却无法看清。
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孤注一掷,一种背负着巨大秘密即将倾泻而出的决绝。
恐惧和巨大的疑惑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车子一路向南,穿过渐渐喧闹起来的城区,驶向相对僻静的城南边缘。
路边的建筑越来越低矮稀疏,行道树却愈发高大茂密。
最终,车子在一个爬满藤蔓植物的、有些年头的铁艺大门前停下。
大门旁挂着一块朴素的木牌,上面用端正的字体写着:慈心儿童福利院。
福利院?
程溪愣住了。
她完全没料到徐晏清会带她来这里。
她下意识地看向他。
徐晏清熄了火,解开安全带。
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