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迅速爬升,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盯着那六枚躺在丝绒里的戒指,璀璨的光芒此刻变得无比刺眼,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她的眼底。
五年。
每年一枚。
尺寸不对。
刻着名字的,尺寸也不对。
“客户样品。”
徐晏清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门口响起,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程溪猛地一惊,手里的戒指差点掉落。
她倏地转身,心脏几乎要冲破喉咙。
徐晏清不知何时站在了书房门口,头发半干,身上带着沐浴后清爽的须后水气息。
他斜倚着门框,手里端着一杯水,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戒指,又落在保险柜里那些敞开的丝绒盒子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被撞破的慌乱,也没有解释的急切,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珠宝公司那边推的新系列,”他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没什么起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代言方案,样品暂时搁我这儿了。
尺寸都是统一的大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程溪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又似乎只是随意一瞥。
“刚拿回来那个,是给你的,按你尺寸订的,刻了字。”
他朝保险柜抬了抬下巴,“里面那些,都是废版。”
理由无懈可击。
工作相关。
样品。
废版。
他甚至点明了给她的是“按尺寸订制”的。
逻辑链条完整。
程溪捏着戒指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
她看着徐晏清,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他喝水时喉结自然滚动的弧度。
书房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沉在阴影里。
空气凝固了几秒。
厨房里柠檬洗洁精的气味似乎飘了过来,混合着徐晏清身上清爽的须后水味,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程溪缓缓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沉入肺腑,带着冰棱刮过般的冷意。
然后,她脸上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唇角弯起,眼睛微微眯起,像两弯新月。
一个完美的、温顺的、毫无破绽的笑容。
“这样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语调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恍然,“吓我一跳。”
她小心地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