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关闭。
能源耗尽。
系统离线……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整个驾驶室,连同后面那节伤痕累累的车厢,重新陷入了无边的死寂和黑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跌跌撞撞地冲进灯火通明的派出所值班室,像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难民。
额头上凝固的血痂糊住了左眼,右眼也被血水和灰尘糊得视线模糊。
身上的衣服被刮得破烂不堪,沾满了暗红色的锈迹、黑黄色的油污以及凝固的、属于我自己的血迹。
每走一步,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值班的年轻民警小王正打着哈欠整理文件,被我这个突然闯入、状如疯鬼的血人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瞬间按在了腰间的警棍上。
“你……你干什么的?!”
小王的声音带着惊疑和警惕。
“车站……古城站……不,是极乐站!
蓝衣服的老太太……地铁……裂开了……U 盘……通道……”我语无伦次,声音嘶哑干裂,像破风箱在抽动。
巨大的恐惧、劫后余生的虚脱以及剧烈的伤痛交织在一起,让我的思维一片混乱,只能吐出几个破碎的关键词。
小王皱着眉,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铁锈混合的怪味,示意我坐下:“同志,你别急,慢慢说!
你受伤了?
要不要先叫救护车?”
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打量着我,显然把我当成了精神异常或者遭遇严重事故的伤者。
“不!
先别叫!
听我说!”
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让他吃了一惊,“地铁!
最后一班地铁!
它在一个叫极乐站的地方停了!
地图上没有!
有个穿老式蓝工装的老太太!
她想抓我!
后来地铁差点被另一辆怪车撞散架……我……我找到一个 U 盘……打开了驾驶室的门……下面有个通道……我爬出来了……”我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让他理解这匪夷所思的经历。
“U 盘?
通道?”
小王一脸茫然,但看我神情激动、伤势严重,还是示意旁边另一位民警去倒杯热水,自己则拿出记录本,“同志,你先冷静一下。
你说你坐地铁,遇到了奇怪的车站和人?
能具体说说地点吗?
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遇到抢劫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