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
她枯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像一尊风干的泥塑,只有那双浑浊发黄的眼睛,透过肮脏的玻璃,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空洞,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了然。
“呜——!”
地铁猛地一震,发出低沉的、如同困兽般的咆哮。
巨大的牵引力开始拉扯这钢铁的躯体。
车窗外,那个佝偻的身影随着地铁的启动开始模糊、后退、缩小。
她始终没有动,也没有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仿佛穿透了物理的距离和污浊的玻璃,依旧牢牢地锁定着我,直到被加速流动的黑暗彻底吞噬。
只有站台上那点昏黄的光晕,如同坟茔间飘摇的鬼火,在车窗上拖出长长的、扭曲摇曳的光痕,最后彻底熄灭在隧道深处。
我瘫坐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车厢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冷汗浸透了内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颤抖。
膝盖和手肘传来尖锐的刺痛,提醒着刚才那一切绝非幻觉。
那个老太太,那身蓝工装,那昏黄的灯光,那纸钱的余烬味……“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震动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嗡鸣在死寂的车厢里如同平地惊雷!
我浑身剧震,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亮着刺眼的白光——信号格,竟然是满的!
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岩浆般瞬间喷涌,几乎冲垮了残留的恐惧堤坝!
得救了!
一定是地铁驶离了那个鬼地方,信号恢复了!
我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手指在冰凉的屏幕上划了好几下才接通地铁站的工作电话,迫不及待地将听筒死死按在耳朵上,声音因为激动和后怕而尖锐变形:“喂?!
喂!
听得见吗?
救命!
我在地铁上!
最后一班车!
刚才在一个叫极乐站的地方停了!
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站!
有个穿老式蓝工装的老太太!
她不对劲!
你们在哪?!”
我语速飞快,像倒豆子一样倾诉着刚才的恐怖遭遇,仿佛这样就能把恐惧从身体里驱赶出去。
然而,听筒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呼吸声,没有电流杂音,只有一片……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沉甸甸地压在耳膜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