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僵硬,我将自己冰凉、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放进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完全包裹住了我的,掌心带着一种奇异的、与他周身冰冷威严截然不同的温热。
力道很稳,轻易就将我从冰冷的地上拉起。
我的身体因疼痛和后怕而有些虚软,踉跄了一下,他手臂微抬,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谢……谢陛下。”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虚弱,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惊魂未定和受宠若惊。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扶着我的手臂,转身,一步步走向御座的方向。
那玄黑的龙袍拂过我的裙裾,带着沉甸甸的威压。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扶着我手臂的力道,稳定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控制感。
他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隔绝了四周投来的、或惊疑或探究或嫉妒的目光。
整个大殿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两人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
他扶着我,径直走向御座旁专为后妃设的席位,将我安置在那个离他最近、也最尊贵的位置上。
然后,他才转身,回到自己的龙椅上坐下。
整个过程,他面色沉静如水,仿佛刚才那场足以震动宫廷的风波,不过是拂去了一片落叶。
“开宴。”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丝竹之声重新响起,宫人们端着珍馐美味鱼贯而入,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然而殿内的气氛却彻底变了。
先前那点虚假的喜庆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紧绷的、小心翼翼的沉寂。
每个人都在低头进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更不敢再看向御座的方向。
我端坐在华贵的席位上,后背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提醒着我刚才的凶险。
袖中毒簪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拿起玉箸,夹起一小块清淡的笋片,却食不知味。
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身旁的男人。
元彻端坐在九龙宝座上,姿态威严,面无表情地接受着臣子的敬酒。
他偶尔会侧过脸,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我,那目光深不见底,平静无波,却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要将我整个人从里到外看穿。
每一次那目光掠过,我都感觉袖中毒簪的寒意似乎更重一分。
他看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