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封的荒原,“再高些!
让它飞到云彩里去!”
“好!”
孩子兴奋地应着,更加用力地奔跑。
“慢些跑,小心摔着!”
宁嫔在一旁紧张地绞着手帕,声音细弱蚊蝇。
“宁嫔姐姐太过小心了。”
我笑着,亲手拈起一块撒满糖霜的蜜饯果子,喂到跑累了扑到我腿边的元晟嘴里,“我们晟儿是龙子凤孙,将来要顶天立地的,跑跑跳跳算什么?
男孩子嘛,就该有股子闯劲!
来,再吃一块,我们晟儿跑得辛苦,该补补力气。”
元晟满足地嚼着甜得发腻的果子,小嘴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娘娘最好了!
比母妃给的甜!”
宁嫔的脸色白了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反驳。
纵容,是无形的毒药。
在我的刻意引导和无限满足下,元晟的性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他不再满足于普通的玩具,开始索要更稀罕、更贵重的东西。
<“娘娘!
我要那个!”
他指着御书房博古架上陈列的一尊前朝白玉雕的瑞兽镇纸,那玉质温润,雕工精细,是难得的珍品,更是元彻批阅奏章时常用的物件。
侍立在一旁的王德海脸色微变,刚要开口劝阻,我已笑着应下:“晟儿好眼光!
这瑞兽威风凛凛,正配我们小皇子!”
我看向王德海,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王公公,取下来给二殿下玩玩。
小孩子家,图个新鲜,陛下若是问起,自有本宫担待。”
王德海犹豫了一瞬,对上我平静无波的眼神,终究还是躬身将那珍贵的镇纸取了下来,递到元晟手里。
孩子欢呼一声,抱着镇纸就跑开了,浑然不知那东西的分量。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元晟在课堂上顶撞太傅,我轻描淡写地替他开脱:“太傅莫怪,晟儿天资聪颖,有些问题想得深些也是常情。”
他在宫宴上失仪吵闹,我笑着揽过:“童言无忌,陛下莫要与小孩子计较,晟儿这是活泼可爱。”
他要骑御马监最烈的马,我便命人牵来,不顾侍卫惊恐的劝阻:“无妨,多派些人手护着便是,让晟儿尽兴。”
每一次,元彻都在场。
或是批阅奏折时听到内侍回禀,或是在宫宴上亲眼目睹。
他从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
看着我如何“宠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