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敬畏的复杂神情。
看到我出现，周扬立刻冲了上来。
“林晚！”
他刚要靠近，陈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像一头护崽的母狮，张开双臂将我护在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
这里是私人地方，再不走我报警了！”
陈姐厉声喝道。
王局长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稍安勿躁。
他亲自走上前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这位……林小姐，是吧？”
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完全没有了当日的官威，“我是王建国，小雅的父亲。
我们今天来，没有恶意，只是想……想求您一件事。”
他说话的姿态放得很低，甚至用上了“您”这个敬称。
我隔着陈姐的肩膀，冷冷地看着他。
“王局长记性真好，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伪装出来的和善，“不过我担不起您的‘求’字。
我只是个服务员，您有事，应该去找能帮得上忙的人。”
王局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不留情面。
他身后的那些医院领导们，也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就在这时，刘芳“噗通”一声，毫无征兆地跪了下来。
这个前几天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手不干净”的女人，此刻正抱着我的小腿，嚎啕大哭。
“林神医！
林专家！
我错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老婆子一般见识！
我给您磕头了，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小雅吧！
她才十九岁啊！”
她一边哭喊，一边真的开始在“静心斋”门口那坚硬的青石板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
那“砰砰”的响声，在清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开始有早起的街坊邻居围观，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周扬也跟着跪了下来，他拉着我的衣角，声音哽咽：“小晚，以前所有的错，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只求你看在……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救小雅一命。
她真的是无辜的。”
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我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快意。
这就是报应。
他们曾经有多高傲，现在就有多卑微。
我抽出被刘芳抱住的腿，后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