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边板结的旱地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而王扒皮派来的那三个家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拖着昏迷的同伴,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卫铮缓缓转过身,看向窝棚的方向。
晨光勾勒出他苍白如纸的脸,汗水浸透的头发黏在额角,嘴唇因失血而毫无血色,但那双深邃的寒眸,在初升的朝阳映照下,却亮得惊人,直直地看向门缝后的姜晚月。
他抬起沾满泥土和血污的手,指了指身后那条长长的、如同宣言般的深沟,声音因力竭而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姑娘的犁……好用。”
* * *百步深沟,如同一声惊雷,炸醒了整个王家洼。
当第一缕阳光彻底驱散晨雾,村民们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家门,看到村西那片荒废旱地上那条笔直、深邃、翻卷着新鲜泥土的“奇迹”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的老天爷啊!
这……这是谁干的?”
“快看!
是王扒皮家那块旱地!
硬得跟石头似的,咋一夜之间……开成这样了?”
“是犁?
什么犁这么厉害?
神仙犁吗?”
“听……听说是那个姜晚月的新犁……还有她窝棚里那个煞星男人……用镰刀……硬生生开出来的?
还……还流了好多血……” 有早起目睹了后半程的村民,心有余悸地补充。
议论声如同沸水,瞬间席卷了整个村庄。
震惊、敬畏、恐惧、好奇……种种情绪交织。
王扒皮再也没敢露面,他那几个家丁更是如同惊弓之鸟,彻底偃旗息鼓。
姜晚月的窝棚,一夜之间成了王家洼的焦点。
那几簇在盐碱地上顽强生长的苜蓿绿苗,以及那条横亘在王家旱地上的百步深沟,成了最具说服力的“广告”。
张老憨主动找上门来,搓着手,脸上堆着敬畏又尴尬的笑:“晚月……晚月侄女,那个……那个曲辕犁的图纸,能给叔再看看不?
叔……叔给你做!
保管做得结实!”
其他村民也三三两两围拢过来,远远地看着,眼神复杂。
有胆大的,试探着问:“姜……姜家妹子,你那新犁……真那么好使?
省力?”
姜晚月站在窝棚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脸上露出平和却坚定的笑容,扬声道:“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