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窝棚里藏着的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他缩了缩脖子,仿佛怕沾上什么晦气。
议论声嗡嗡作响,好奇、猜疑、畏惧的目光如同实质,时不时投向村西那片荒地和那间孤零零的窝棚。
这些目光,自然也落入了姜晚月的眼中。
她并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只有让这些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可能”,她下一步的计划才能推行。
这天傍晚,姜晚月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挑水,而是拿着几块用木炭画着粗糙线条的薄木板,走向村里唯一会点木匠活的张老憨家。
“张叔,忙呢?”
姜晚月脸上带着笑,语气尽量放得和缓。
张老憨正埋头刨着一块木头,闻言抬头,看到是姜晚月,脸上立刻露出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晚月丫头?
你……有事?”
他可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个“疯”女人的传言,尤其是她窝棚里那个煞神似的男人。
“是有点事想麻烦您。”
姜晚月仿佛没看见他的戒备,将手里的几块木板递过去,“您看看,这个能做吗?”
张老憨狐疑地接过木板,凑到油灯下细看。
木板上用炭笔画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一个弯曲的犁辕,一个倾斜的犁铲,后面还连着一个奇怪的、可以调节角度的装置(姜晚月画的简易曲辕犁和犁评、犁建)。
“这……这是犁?”
张老憨皱着眉,粗糙的手指在木板上比划着,“这犁辕咋是弯的?
还有后面这个……干啥用的?”
他完全看不懂。
“对,是犁。”
姜晚月耐心解释,指着图纸,“您看,这弯的犁辕,能省力,转弯也灵活。
后面这个叫‘犁评’,可以调节入土的深浅。
这样不管是深耕还是浅耕,都方便得很,一个人一头牛就能操作,比咱们现在用的直辕犁轻巧省力多了!”
省力?
灵活?
一个人一头牛?
张老憨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被巨大的怀疑取代。
他放下木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晚月丫头,你这画的是啥哟!
怪模怪样的!
犁地是大事,老祖宗传下来的犁用了多少代了?
哪能随便改?
再说了,你这……这弄出来要是不顶用,不是瞎耽误工夫糟蹋木头吗?
不成,不成!”
无论姜晚月如何解释这曲辕犁的好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