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抵在了她颈后那片最细腻、最脆弱的皮肤上。
只需一瞬,只需注入一丝我体内被恨意淬炼的、属于林家的阴寒灵力……这个念头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它带着毁灭的狂喜和同归于尽的决绝,疯狂滋长。
就是现在!
积蓄了无数日夜的屈辱、恐惧、扭曲的爱恋与蚀骨的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冲垮了所有名为“理智”的堤坝。
那几缕藏在袖中的发丝仿佛化作了引信,点燃了骨髓深处压抑到极致的暴戾。
不再犹豫,不再恐惧那双洞穿一切的眼睛。
“姐姐……” 我的声音不再是刻意的温顺,而是淬了冰、浸了毒,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尖利。
这声呼唤,是诀别,也是诅咒。
握着血玉梳的手指猛地绷紧,不再是梳理,而是化作最致命的武器!
玉梳的尖端不再是抵着,而是狠狠刺入!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熟透果实破裂的“噗嗤”轻响。
那声音细微到几乎被池水的咕嘟声淹没,却又清晰地炸响在我的灵魂深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她靠向椅背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那双深不见底、永远带着掌控一切意味的眼眸,倏然睁大。
瞳孔深处,映出我此刻扭曲、狰狞、被恨意和疯狂彻底吞噬的脸。
她的眼神里,没有预料中的暴怒,没有濒死的恐惧,只有坦然,以及,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东西,像是穿透了生死,看到了某种宿命的终点。
她甚至没有试图反抗。
那只曾轻易捏碎魔商头颅、掌控生杀予夺的手,只是无力地搭在紫檀扶手上,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你……” 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微张,却只溢出一缕极细、极暗红的血丝,蜿蜒着滑过她苍白的唇角。
那缕血丝,红得刺眼,比离魂酿更浓,比任何死亡都更真实地宣告着我的成功。
成功了?
我成功了!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炸得我大脑一片空白。
那支撑着我无数日夜的、名为“复仇”的支柱,在达到顶峰的瞬间,轰然崩塌。
预想中的狂喜没有降临。
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捏碎。
那股支撑着我的、混杂着憎恨、嫉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