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喷在脸上,混着玉露的清冽和杀戮后的甜腥。
“林正阳那个老狐狸……”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慵懒的尖细,“倒舍得。”
指尖在我下颌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留下冰凉的触感。
“这求和,本座允了。”
一丝微弱的希望缓缓升起。
“好漂亮的姑娘”,她的声音尖细地像毒蛇吐信,“我要你留下。”
穿着红绣鞋的足尖踢了踢我撑在地上的手背。
空气瞬间凝固了。
不是折辱,不是杀了我,是更直接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作为使臣,竟然被强行扣留。
“圣子!”
我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紧绷的急切,“下使乃奉家父之命前来递送盟约文书,传达诚意。
使命已毕,按礼当……礼?”
她轻笑一声,打断我的话,那笑声带着一丝金铁摩擦的质感,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在魔神殿,本座的话,就是礼。”
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牢牢锁住我,“林正阳的诚意……本座收到了。
你,就是这‘诚意’的……一部分。”
* * *“姐姐,水凉了,可要添些热的?”
我移步到她身后,握着那柄温润剔透的血玉梳。
“嗯。”
她慵懒应着,向后靠进椅背,闭上眼。
冰凉的玉梳齿划过头皮。
她的头发真好,浓密如墨,顺滑如缎,缠绕在梳齿间。
我放轻动作,模仿着经年累月练习的温顺,指尖却带着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
每一次梳齿的滑动,都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沉溺的触感。
我的指尖擦过她耳廓细腻的皮肤,感受那份温热的生机。
嫉妒像毒蛇啃噬心脏。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拥有这翻云覆雨的力量?
凭什么她能如此肆意地生杀予夺,将我如同玩物般扣留、掌控?
可另一种更粘稠的情感也在滋生。
当她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那令人窒息的力量暂时蛰伏,一种病态的满足感攫住了我。
此刻,这头凶兽由我梳理毛发。
“姐姐的头发真好。”
声音刻意放得低柔,气息若有若无拂过她的后颈。
话语出口的瞬间,一种扭曲的快意和更深的痛苦同时攫住了我。
我在赞美她,赞美这件将我钉在耻辱柱上的“战利品”的一部分。
我奇异般地开始怜惜她,怜惜她的强大,也怜惜她终将被我摧毁的命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