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相信。
“信里写了什么?”
皇帝沉声问道,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其危险。
我看着惊慌失措的萧锦瑟,和面色铁青的贺云洲,嘴边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信里,九妹妹向贺将军倾诉爱慕之情。
但她说,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贺将军府中的原配沈氏,和她所生的那个嫡子。”
“信的最后,九妹妹写道:君若无情我便休,君若有情,何愁大事不成?
一稚子耳,何足为惜。
除此障碍,你我二人,方可得真正之长久,共谋未来之富贵。”
我将信中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因为这具身体,永安公主,在疯掉之前,曾将这封信看过无数遍。
正是这封信里的内容,让她知道了自己最喜欢的九妹妹,和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贺将军,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
巨大的冲击和恐惧,最终压垮了她。
“这……这不是真的!
你血口喷人!”
萧锦瑟彻底崩溃了,指着我疯狂地尖叫,“父皇!
她是在陷害我!
是她伪造的信件!”
“是不是伪造,去皇陵,将那副百鸟朝凤图取出来,一看便知!”
我朗声说道,字字铿锵有力,“信上的字迹,可以比对!
贺云洲,你敢不敢对质?”
贺云洲没有说话。
他的脸上一片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随手处理掉的那个发妻和孽子,背后竟然还牵扯着这样一封要命的信。
他更没有算到,这封信,会落在一个疯公主的手里,并且在今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公之于众。
皇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不是傻子。
一个疯公主,不可能凭空捏造出如此详细的细节。
“来人!”
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雷霆之怒。
“开皇陵,取证物!”
“将贺云洲、九公主,给朕……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6天牢,是这个世界上最阴暗潮湿的地方。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血腥和腐烂混合的霉味,老鼠在墙角肆无忌惮地穿行,远处时不时传来犯人痛苦的呻吟和哀嚎。
我提着一盏小小的宫灯,走在这条通往地狱的路上。
晚晴跟在我身后,小脸煞白,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
押送我的太监在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