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扫视。
贺云洲猛地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躬身行礼,声色俱厉:“皇上!
永安公主疯病未愈,妖言惑众!
臣与九公主即将大婚,至今并无子嗣,何来阿念?
这分明是污蔑!
请皇上明察!”
萧锦瑟也反应过来,哭着跪倒在地:“父皇!
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这个疯子是在诅咒儿臣!
她见不得儿臣和云洲哥哥好!”
他们两个人,一个斥责,一个哭诉,配合得天衣无缝。
若是之前的沈鸢,面对这般阵仗,怕是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我不是。
我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好笑。
“我没有说谎。”
我依旧是那副天真又认真的表情,“那个叫阿念的小孩儿还告诉我一件事。
他说,他的爹爹,之所以杀了他,是因为九妹妹说,她看着那个孩子碍眼。”
我这句话,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萧锦瑟。
萧锦瑟的哭声一滞,浑身都发起抖来。
贺云洲的眼中,更是爆发出骇人的杀意。
他死死地盯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一派胡言!”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是不是胡言,一查便知。”
我转向皇帝,眼神清澈而坦然,“父皇,儿臣知道,仅凭儿臣几句疯话,不足为信。
但是……如果儿臣有证据呢?”
“证据?”
皇帝的眉头挑了起来。
贺云洲和萧锦瑟的脸色,也同时大变。
“不错。”
我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说出我这半个月来,最大的发现。
我附身的永安公主,之所以疯掉,不仅仅是因为被当众羞辱。
那只是一个导火索。
真正的原因是,她在无意中,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就藏在她送给太后的最后一件寿礼里。
那是一副她亲手绣的百鸟朝凤图。
当初太后薨逝,场面混乱,那副图被当做寻常陪葬品,一同入了皇陵。
“父皇,儿臣疯病时常发作,但唯有一件事记得清清楚楚。
那就是,当初我绣给皇祖母的那副百鸟朝凤图,内有乾坤。
在那副图的夹层里,藏着一封信。”
我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
“那封信,是儿臣无意中得到的。
是……是九妹妹写给贺大将军的亲笔信。”
萧锦瑟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贺云洲的心,则沉到了谷底。
他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