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粗糙的木雕小兔子,兴奋地对我说:“妈妈,今天有个很温柔的叔叔送给我的!
他说,这是爸爸托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个木雕小兔子,和当年顾夜寒在我被囚禁时,第一次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塞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安安的生日,确实是几天后。
47.我强作镇定,问安安那个叔叔的样子。
安安的描述模糊不清,只说叔叔很高,笑起来很好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惊弓之鸟。
我开始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
我们家附近新搬来的邻居,那个总是热情地跟我打招呼的妇人,她泡的咖啡,竟然是我曾经最喜欢、却极为小众的那个牌子。
安安幼儿园里新来的助教老师,哼唱的摇篮曲,是我大学时无意识哼过、后来被顾夜寒书房里传出的那首民谣的调子。
甚至,我最信任的、帮我打理一些财务的本地朋友,在我一次无意中看到他电脑屏幕时,发现他正在浏览顾氏集团的内部财务报表。
48.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我越收越紧。
这些“巧合”太多了,多到让我不寒栗。
我终于明白,我所以为的“自由”,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更精心的骗局。
那个帮助我“消失”的组织,从一开始,就是顾夜寒的人!
我的逃亡路线,我的新身份,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
他放任我过了三年“平静”的生活,就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欣赏着猎物在自以为安全的领地里奔跑,直到他觉得游戏该结束了。
49.那天晚上,我抱着安安,准备再次“象征性”地收拾行李,内心却平静得可怕。
当我打开门,顾夜寒就站在门外。
他比三年前清瘦了一些,眉宇间添了几分成熟的深沉,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是熟悉的浓稠、晦暗,带着一丝了然于胸的戏谑。
他身后,站着那个送安安木雕兔子的“温柔叔叔”——李特助,还有那些“友善”的邻居、助教老师、本地朋友。
他们都面带微笑,恭敬地看着顾夜寒。
50.“浅浅,或者说,林晚?”
顾夜寒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这个国家喜欢吗?
这个小镇,这个房子,安安的幼儿园,都是我为你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