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午。
那天,顾夜寒接了一个紧急的海外视频会议,不得不暂时离开半个小时。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两名女保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和孩子。
这正是我等待的时机。
我借口孩子饿了,让一名女保镖去庄园的厨房取特制的辅食。
然后,我趁另一名女保镖不注意(我之前“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让她去拿毛巾),迅速抱起早已准备妥当、换上了普通衣物的安安,从房间的后门(这个房间是我特意挑选的,后门通向一个相对隐蔽的小花园,监控有死角)溜了出去。
我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但我的脚步异常坚定。
44.我抱着安安,按照预定的路线,穿过小花园,避开几个巡逻的保安,来到庄园后方一处不起眼的围栏破损处。
那里,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已经等候多时。
司机没有多问,接过我递过去的一个信封,迅速发动了汽车。
汽车驶离庄园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奢华的建筑,心中没有丝毫留恋,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知道,顾夜寒发现我们不见后,会是怎样的雷霆震怒。
我知道,接下来将是漫长的躲藏和逃亡。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轻易找到。
45.我带着安安,在那个“专业组织”的周密安排下,几次更换身份,辗转多地。
最终,我在一个风景如画、气候宜人的欧洲小国安顿下来。
这里远离尘嚣,没有人认识我们。
我给安安取名“苏念安”,思念的念,平安的安。
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全新的名字,林晚。
我用带来的积蓄,加上组织提供的“启动资金”,买下了一栋带小花园的房子。
我开始尝试做一些线上设计工作,收入足够我和安安过上平静富足的生活。
偶尔,我会在深夜惊醒,梦到顾夜寒那双偏执而疯狂的眼睛。
但我会很快平复下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安安,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我,林晚,终于带着我的孩子,自由地呼吸在阳光之下。
46.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
安安四岁了,健康活泼,会说流利的当地语言和一点点中文。
我以为顾夜寒早已放弃,或者,他根本找不到我们。
直到那天,安安从幼儿园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