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深不见底的冷漠。
“是。”
她低声承认,声音干涩。
“需要多少?”
苏晚报了一个数字。
傅斯年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苏晚,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给你这笔钱?”
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帮忙。
“傅斯年,”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屈辱,“算我求你。
只要你肯帮我妈付手术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傅斯年重复了一遍,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包括……永远留在我身边,不再想着逃跑,不再跟林哲宇有任何联系?”
“……是。”
苏晚闭上眼,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为了母亲,她别无选择。
傅斯年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钱,我可以给你。
但是,苏晚,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顿了顿,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从现在起,你这条命,连同你那颗不肯安分的心,都彻底属于我了。
敢再违背我,你知道后果。”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却让苏晚如坠冰窟。
她猛地睁开眼,撞进傅斯年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占有,又像是……某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转入了重症监护室观察。
苏晚拿到医院的缴费单时,手指都在颤抖。
她知道,这张单子背后,是她用自由和尊严换来的。
傅斯年履行了他的承诺,却也变本加厉地控制着她。
他给她请了“家教”,教她各种上流社会的礼仪,美其名曰“提升气质”,实则是要将她打磨成一个符合他心意的、温顺听话的“附属品”。
他带她出席一些无关紧要的商业聚会,让她像个漂亮的摆设一样站在他身边,接受旁人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每当有人问起她的身份,傅斯年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我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的称谓,像一根细针,时时刺着苏晚的心。
一次宴会上,白若溪也在场。
她端着香槟,笑盈盈地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傅斯年的手臂,眼神却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苏晚,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斯年,这位妹妹看着面生,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