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挥剑拦住。
剑锋划破他的手臂,鲜血滴落在苏晚音的裙裾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让开!”
沈砚之的声音带着野兽般的低吼,“你若敢耽误片刻,本侯定要你云家满门陪葬!”
云书言望着苏晚音昏迷的脸,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御林军统领上前低语几句,他最终咬牙让开。
沈砚之抱着人狂奔,衣摆扫落案上的白玉镇纸,“砰”地碎裂声惊散了满院的夏蝉。
内室里,太医们神色凝重。
沈砚之立在屏风外,听着苏晚音压抑的痛呼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突然闪回那年茶楼,她也是这般苍白着脸倒在他怀中,而他却只能抱着她四处求医。
如今他权倾朝野,却依旧留不住她。
“大人,胎儿怕是保不住了......”太医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沈砚之踉跄着扶住门框,眼前浮现出昨夜苏晚音在他怀中昏睡的模样。
她难得温顺地蜷缩着,发间茉莉香混着他的龙涎香,让他几乎忘了她眼底永远化不开的疏离。
此刻那抹温热的血,正将他最后的奢望一点点碾碎。
“全力保她。”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若她有不测,你们都陪葬。”
5 烬雪长明屏风内,苏晚音在剧痛中陷入混沌。
恍惚间,她看见年少的自己与云书言在桃花树下读书,又看见沈砚之红着眼眶将她抱在怀里。
血的腥味越来越重,她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分不清是云郎,还是那个总让她又恨又怕的男人...... 终章 烬雪长明隆冬的雪裹着细盐般的冰粒,将侯府的朱漆大门冻得发白。
沈砚之攥着太医的手腕,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你再说一遍?”
“夫人……油尽灯枯了。”
太医扑通跪地,“她本就体虚,先前小产又伤了根本,如今……”寝殿内,苏晚音倚在金丝软榻上,望着窗外纷飞的雪。
炭火明明烧得极旺,可寒意却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青雀捧着药碗的手在发抖,药汁洒在玛瑙盏沿,凝成暗红的痂。
“别忙了。”
她扯出一抹笑,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风里,“把那个盒子拿来。”
檀木匣打开时,泛黄的信笺滑落。
那是云书言最后一封书信,字字泣血:“晚音,圣上已准我辞官,待春日融雪,我便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