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楼梯口透下的微弱光线,我焦急地搜寻着。
找到了!
就在靠近地下室金属门的地面上,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一道大约一米多长的、断断续续的深色痕迹。
那痕迹并不明显,像是水渍干涸后的印子,颜色比周围的地砖略深一些,呈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暗沉感。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被清洁剂和空气清新剂掩盖下的……铁锈般的腥气?
我的胃又是一阵翻搅。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我连滚带爬地冲向负一层的卫生间。
那里有清洁工具。
冰冷的自来水冲刷着水桶。
我颤抖着手,将强力消毒液和地板清洁剂一股脑地倒进去,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我抓起抹布,浸透了混合着强力化学剂的冰水,不顾一切地冲回楼梯口那片区域。
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用那块湿冷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抹布,发疯般地用力擦拭着那道模糊的深色拖痕。
布料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擦得那么用力,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臂的肌肉都在酸痛。
一遍,两遍,三遍……直到那片地砖被擦得几乎反光,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的颜色,只剩下水渍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负一层的空气阴冷潮湿,带着尘埃和陈旧的气息。
我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地下室金属门。
门缝下方,一片死寂的黑暗。
一个无法抑制的、带着自毁般诱惑的念头再次升起:门里面……还有什么?
苏晓被带走了,但那里……是否还残留着她被囚禁的痕迹?
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如果……如果我能进去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是不是就能抓住一点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一点……能反制陈默的东西?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缠绕着心脏。
我撑着虚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那扇如同地狱入口的门。
冰冷的金属门把手就在眼前。
我伸出手,指尖因为寒冷和恐惧而颤抖,轻轻握住了那冰冷的金属把手。
用力。
纹丝不动。
门被牢牢地锁住了。
那把新换的、看起来无比坚固的锁,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