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
指尖残留着火焰的温度和纸张燃烧后特有的焦糊气味。
烟灰缸里那撮灰烬,是苏晓绝望的呐喊唯一留下的痕迹。
现在,它消失了。
被我亲手抹去了。
我死死盯着那撮灰烬,胃里翻腾着冰冷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自我憎恶的恶心感。
我做了什么?
我烧掉了一个女人求救的唯一希望,一个可能揭露我枕边人真面目的证据。
为了什么?
为了维持这个用谎言和恐惧构筑的、华美却冰冷的“家”?
影音室的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暖黄色的光晕流淌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带。
陈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对着室内的光影,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晚晚?”
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怎么跑外面去了?
不冷吗?”
他朝露台这边走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出来了!
他看到了吗?
看到我在烧东西?
看到烟灰缸里的灰烬?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动作快得近乎狼狈。
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慌忙扶住了冰冷的墙壁。
“没……没什么!”
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尖利变形,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下意识地将身体挡在烟灰缸前,尽管那撮灰烬在黑暗中并不显眼。
“屋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手指紧紧抠着墙壁粗糙的表面,指节发白。
陈默已经走到了露台边缘,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客厅透出的光线,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道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沉甸甸的,带着穿透性的力量。
他没有立刻说话。
沉默在冰冷的夜风中蔓延,像不断收紧的绳索,勒得我喘不过气。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能闻到空气中那股纸张燃烧后特有的、尚未散尽的焦糊味吗?
他会不会……“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他伸出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