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绝对不能!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我,眼神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流失。
那目光不再是丈夫的注视,而像猎手在评估濒死猎物最后的挣扎。
他向前迈了一步,很轻,却带着千钧的压力。
就在他的视线即将彻底锁定我那只该死的手时,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求生本能猛地炸开!
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猛地将紧握纸片的右手狠狠擦过腰间!
动作快得近乎痉挛。
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那张滚烫的纸片,被我以近乎自残的力道,死死地塞进了家居裤松紧腰带的边缘,紧贴着皮肤。
粗糙的纸张边缘刮过腰侧的软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怎么了?”
陈默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缓,听不出任何波澜。
他已经走到了桌边,距离我不到半臂。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那股混合着须后水和冰冷金属的气息更加清晰,压迫着我的神经。
我的左手还下意识地按在鞋盒上,右手则垂在身侧,指尖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他审视的目光,脸上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没什么,”声音抖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砂砾,“就是……刚才指甲不小心刮到了纸板,吓了一跳。”
我抬起左手,将食指伸到他眼前,指尖上确实有一道新鲜的、浅浅的白色刮痕——那是刚才慌乱中指甲划过硬纸板边缘留下的。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道微不足道的刮痕上,停留了两秒。
那两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抬起,重新对上我的眼睛。
他的瞳孔很黑,深不见底,像两口幽深的寒潭,倒映着我苍白而扭曲的脸。
“小心点。”
他淡淡地说,嘴角似乎又向上牵动了一下,但那弧度冰冷僵硬,没有丝毫暖意。
他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看我那只藏着秘密的右手。
他只是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瓶庆祝用的、尚未开启的香槟,冰凉的瓶身触碰桌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杯子呢?
该开酒了。”
他转向餐边柜,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几秒钟从未发生。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不。
那短暂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