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显出最完美的弧度。
每一次送鞋,他都会重复这句话,像在确认某种专属于他的烙印。
空气里弥漫着新皮革、高级胶水和印墨混合的、昂贵而陌生的气味。
我探手进去,指尖触碰到冰凉光滑的鞋面,如同抚摸一条沉睡的蛇。
就在我的手指准备沿着鞋身滑下时,指尖却意外地蹭到了盒盖内侧边缘。
一种突兀的、毛糙的触感,瞬间刺破了这完美的仪式感。
那里有一道细微的缝隙,纸张粘合处裂开了一条不易察觉的窄缝。
我的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一跳。
鬼使神差地,指甲抠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层墨蓝的内衬纸一点点剥离。
一个薄薄的、被折叠得近乎方正的纸片,正静静躺在盒盖的夹层里,被黑暗和胶水的气息包裹着。
它被粗暴地塞在那里,与这精致华贵的盒子格格不入,像一个不容忽视的污点,一个强行嵌入完美拼图的错误碎片。
呼吸猛地一窒,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我飞快地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磨砂玻璃门透出模糊的光影,里面传来水龙头冲洗的哗哗声,还有陈默低沉哼着一段不成调旋律的声音。
他还在清洗晚餐的餐具,水声掩盖了客厅里的一切细微动静。
我几乎是屏着气,用颤抖的指尖,捏住了那纸片的一角,将它抽了出来。
纸片很薄,像是从某个廉价笔记本上撕下的横格页一角。
边缘被撕扯得毛毛糙糙,带着仓皇的痕迹。
展开它,几行字迹猛地撞进眼帘。
那字是用一种深蓝色的墨水写的,笔迹极度潦草、扭曲,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与绝望。
每一笔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刻下的,划破了薄薄的纸张,墨水在断裂的纤维处晕开。
他在囚禁我!!!
地下储藏室!!!
求求你!
快报警!
救救我!
苏晓最后那个名字,“苏晓”,被反复描摹了好几遍,深蓝色的墨迹几乎将纸张穿透,最后一个笔画拖得又长又颤,戛然而止,像一个生命被强行掐断的叹息。
纸张靠近边缘的地方,有几道深深的、不规则的指甲抓挠留下的凹痕和细小的撕裂口,无声地诉说着书写时极致的恐惧和挣扎。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一片麻木的寒凉。
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