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琉璃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顶流的塌房日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kanadu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抖了,零。”神代琉璃的声音透过昂贵的声波过滤器,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那只用纳米材料精心打造、完美无瑕的手臂,此刻正平放在我那张沾满机油和铁锈的手术台上。手臂的腕关节处,一道细微的裂痕破坏了那份非人的完美,像白玉上的瑕疵。我,代号“零”,边都下城区的“缝合师”。我的工作,就是修补这些见不得光的“瑕疵”。1“过载了,”我头也不抬,用镊子夹起一根比发丝还细的能量传导线,“天穹之女的义体,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我的语气平淡,甚至有些粗粝,这是下城区的通用语调。我们说话,是为了交换信息,不是为了表达情绪。琉璃沉默了。她那双价值连城的仿生眼眸,正倒映着我工作间里昏暗的钨丝灯光。在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深渊。她是天穹上最亮的星,而...
《顶流的塌房日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手抖了,零。”
神代琉璃的声音透过昂贵的声波过滤器,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那只用纳米材料精心打造、完美无瑕的手臂,此刻正平放在我那张沾满机油和铁锈的手术台上。
手臂的腕关节处,一道细微的裂痕破坏了那份非人的完美,像白玉上的瑕疵。
我,代号“零”,边都下城区的“缝合师”。
我的工作,就是修补这些见不得光的“瑕疵”。
1“过载了,”我头也不抬,用镊子夹起一根比发丝还细的能量传导线,“天穹之女的义体,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
我的语气平淡,甚至有些粗粝,这是下城区的通用语调。
我们说话,是为了交换信息,不是为了表达情绪。
琉璃沉默了。
她那双价值连城的仿生眼眸,正倒映着我工作间里昏暗的钨丝灯光。
在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深渊。
她是天穹上最亮的星,而我,是地底最深处的阴影。
没人知道,这颗星星每个月都会偷偷坠入阴影里,让我为她缝补那些因“过度训练”而产生的裂痕。
“父亲说,下个月的‘天穹庆典’,会是决定我未来的关键。”
她轻声说,像是在对我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要求我……必须是完美的。”
“你已经是了。”
我放下工具,抬头看她。
灯光下,我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
我没有她那样的仿生眼,只是一双普通的、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的褐色瞳孔。
但我能看见她眼底深处的恐惧,那种对“不完美”的极致恐惧。
“不,”她摇摇头,视线落在我裸露的左臂上。
那里,有一个刺青般的条形码,是我作为“残次品”被出厂时烙下的印记——G-Error-000。
“有你在,我总觉得……不干净。”
她的话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插进我的胸口。
我没有回应,只是拿起分子焊枪,对准她手腕的裂痕。
细微的电弧亮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像一条蛇在吐信。
“零,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在你和我的‘完美’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怪我吗?”
焊枪的光芒在我眼中跳跃,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负责修东西,不负责回答假设。
你的手,修好了。”
她收回手臂,那道裂痕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站起
身,华丽的衣物在我的狗窝般的工作间里显得格致不入。
“这个给你。”
她留下一个高浓缩营养棒,这是上城区的奢侈品,“我下个月再来。”
门开了又关,带走了属于上城区的、干净到不真实的香水味,只留下我,和空气中越来越浓的、不祥的预感。
我看着自己的左臂,那个G-Error-000的烙印,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在微微发烫。
我知道,有些裂痕,是分子焊枪永远无法修复的。
2神代集团总裁的脸出现在琉璃的私人通讯频道里,那是一张被基因优化到毫无瑕疵,也毫无温度的脸。
“琉璃,你最近去下城区的次数,太频繁了。”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一段预设的程序。
琉璃的心脏猛地一缩,尽管那颗心脏也是由生物机械构成的,但此刻她依然感受到了名为“恐惧”的脉冲。
“父亲,我只是……你是在见那个‘零’,对吗?
编号G-Error-000,我们数据库里记录的、本应被销毁的残次品。”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击碎了琉璃的辩解。
她赤身裸体地站在父亲的全息投影前,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被看穿了。
“一个完美的作品,绝不能被污染。
你和她接触,就是在玷污‘神代’这个名字。”
总裁的声音冷酷依旧,“我给了你最好的基因,最昂贵的义体,最万众瞩目的舞台。
而你,却和一个废品混在一起。”
“她不是废品!
她……”琉璃想说“她是我的朋友”,但这个词在神代总裁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
“够了。”
总裁打断了她,“‘天穹庆典’上,我会启动‘净化协议’。
你需要做的,很简单。
走到她面前,亲手按下她身上的定位信标,协议就会激活。”
琉璃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净化协议’?
那是什么?”
“一个舞台效果,”总裁轻描淡写地说,“向全边都展示,我们神代基因,是如何处理‘错误’,以保证‘完美’的。
协议会释放高强度电磁脉冲,烧毁她身上所有的非法义体,并公开她的缺陷基因序列。
让她彻底变回一个……无害的原始人。”
“不!
您不能这么做!”
琉璃失声尖叫,“那会杀了她的!”
“死不了,最多变成一个无法接入网络的废
物而已。
这对她,对你,对集团,都是最好的结果。”
总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那是一种近似于“失望”的情绪,“琉璃,这是对你的最终测试。
你是选择和废品一起沉沦,还是选择站在我身边,成为真正的‘天穹之女’?
庆典那天,全城的人都会看着你。”
通讯切断了。
琉璃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看着自己那双完美的手,这双手,既能弹奏出天籁之音,也能……亲手将自己唯一的朋友推入深渊。
她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零说过的话:“我只负责修东西。”
可现在,她自己,连同她的世界,都一起坏掉了。
谁来修呢?
3天穹庆典的灯光,亮如白昼。
上城区的浮空舞台上,神代琉璃像一尊发光的神祇。
亿万观众的欢呼声,通过全息转播,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海洋。
我混在下城区的人群中,透过一块巨大的、布满裂纹的公共屏幕,看着她。
她今天没有来找我,但我还是来了。
我想亲眼看看,她口中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庆典的最高潮,神代总裁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舞台中央。
“今天,我们将见证‘完美’的真正定义!”
他声音洪亮,充满煽动性,“同时,我们也将展示,神代集团对于‘瑕疵’的零容忍!”
话音刚落,一道强光打在我身上。
周围的人群瞬间散开,仿佛我是什么瘟疫。
我左臂的定位信标发出刺耳的蜂鸣,那是琉璃上次来时,不经意间碰触过的地方。
我明白了。
我抬头,看向屏幕里的琉璃。
她正一步步走下舞台,穿过那道隔开上下城区的能量屏障,朝我走来。
她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痛苦、决绝和一丝哀求。
“零……”她走到我面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们两人。
亿万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们身上。
“为什么?”
我问,声音沙哑。
“对不起。”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但她的手,却坚定地抬起,伸向我的左臂,那个烙印之上。
“你是选择题的答案,对吗?”
我惨然一笑,没有躲闪。
她的指尖,冰冷如铁,按在了信标上。
“‘净化协议’……启动。”
那一瞬间,地狱降临。
无法形容的剧痛从我身体的每一处义体爆开,高压电流
像无数条烧红的铁虫,钻进我的神经。
我眼前的视觉模块瞬间爆裂,耳边的听觉增强器发出最后的悲鸣,我引以为傲的、能进行精密操作的机械臂瞬间短路、变形,冒出焦臭的黑烟。
我像一截断了线的木偶,重重摔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巨大的屏幕上,不再是琉璃完美的脸,而是我混乱不堪的基因序列,那个代表着“错误”的G-Error-000被无限放大,标记为鲜红的“污染源”。
我听不见全城的哗然,也看不见琉璃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只记得她决然转身,一步步走回她的“完美”世界。
那道能量屏障在她身后合拢,像一道永恒的天堑。
深渊,回响着嘲笑。
4我是在一阵浓烈的机油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中醒来的。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尖叫,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乱组装起来。
视觉模块一片漆黑,听觉系统只剩下持续的白噪音。
我唯一能感知到的,是我那条被烧毁的机械臂,像一截毫无生气的废铁,挂在我的肩膀上。
“醒了?
命还真硬。”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净化协议’的幸存者,你是头一个。”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无能为力。
“别动,你身上的线路乱得像一团垃圾,”那个声音说,“我是‘老狗’。
有人把你这块废铁,从垃圾处理厂拖到了我这里。”
老狗。
下城区最老资格的义体医生,也是个臭名昭著的情报贩子。
据说他只救两种人:有价值的人,和能付得起天价的人。
我显然不属于后者。
“谁?”
我的声带也受损了,发出的声音像破风箱。
“不知道,一个穿着上城清洁工制服的家伙,扔下你就跑了。”
老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不过,他留下了一句话:‘她知道神代琉y……’,话没说完就断气了。
估计是神代的灭口小队。”
神代琉璃。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锥子,在我脑子里搅动。
“我没钱。”
我说。
“我知道。”
老狗说,“但我对你的脑子有兴趣。
一个能让神代集团用‘净化协议’来公开处刑的‘残次品’,你的脑袋里,一定装着比钱更有趣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老狗这间比我的工作室还破烂
的诊所里,体验了什么叫“活体解剖”。
他用最粗暴的手段,拆解我报废的义体,重新连接我断裂的神经。
疼痛是唯一的语言。
“你的神经通路,被高强度脉冲烧得一塌糊涂。”
老狗一边操作,一边像个变态的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不过,你的底层架构很特别。
不像是量产的‘残次品’,倒像是个……半成品。”
我没有理会他,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重建。
我向老狗索要了最基础的工具和一堆废弃的义体零件。
在无尽的黑暗和白噪音中,我凭借着过去成千上万次拆解和组装的记忆,开始为自己打造一条新的手臂。
这不是修复,是创造。
用仇恨作熔炉,用屈辱作铁砧,用记忆作图纸。
我要从这片废墟里,重新站起来。
5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唯一能感知的,是手中零件的触感,和电路板上每一个焊点的精确位置。
我的大脑,成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老狗没有打扰我,只是每天扔进来一支营养液,偶尔发出一声分不清是赞叹还是嘲讽的咕哝。
“疯子。”
他这么评价我。
或许是吧。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之后,我完成了。
我让老狗帮我接通了最后的神经链路。
当生物电流涌入那条由无数废品拼接而成的手臂时,一阵剧烈的排异反应几乎让我再次昏厥。
但这一次,我挺住了。
<我缓缓地抬起“新手”,五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造型奇特的手指在我眼前蜷缩、张开。
它很丑,布满了焊接的疤痕和不同零件的拼接缝,像一件破碎后又被强行黏合起来的瓷器。
但是,它很强。
比我之前任何一条手臂都强。
我用它轻易地捏碎了一块实心的金属块,又用指尖的微型激光,在墙上刻下了一行比打印还精准的小字。
“你给自己造了个怪物。”
老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撼。
“不,”我感受着手臂里奔腾的力量,第一次,我感觉自己是完整的,“我给自己做了一件‘金缮’。”
金缮,Kintsugi。
一种用金粉来修补破碎器物的古老技艺。
它从不掩饰破碎,反而将裂痕用最耀眼的方式凸显出来,化残缺为一种独特的美。
“从今天起,我叫‘金缮’。”
我对着黑暗说。
老狗沉默
了很久,然后扔给我一个数据板。
“这是新的视觉和听觉模块,算我投资你的。
下城区,需要一个你这样的怪物。”
当我重新连接世界,刺眼的光线和嘈杂的声音涌入感官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入黑市网络,搜索“神代琉璃”。
屏幕上跳出的,是她憔悴的脸。
报道说,天穹之女在庆典后状态持续下滑,多次在公开场合情绪失控,商业价值暴跌。
神代集团内部,似乎也出现了权力斗争的迹象。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痛苦的脸,心中没有快意,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
“金缮,”老狗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下城区黑拳市场的冠军,昨天被人打断了脊椎义体,没人修得好。
你去,还是不去?”
我关掉琉璃的新闻,站起身。
“去。”
我说。
新的手臂在灯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冷光,像一道金色的闪电。
零已经死了,死在了天穹庆典上。
活下来的,是金缮。
一个从废墟和谎言中诞生的、以复仇为食的怪物。
6下城区没有秘密,只有交易。
“金缮”这个名字,像病毒一样,在短短几个月里传遍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我修好的,不仅仅是黑拳冠军的脊椎,还有走私贩的隐形义眼,黑客的神经端口,甚至一个叛逃的、上城公司高管的记忆屏蔽器。
我的收费很高,但我的技术,更高。
我从不问过去,只看筹码。
信息、稀有零件、或者,一个承诺。
我的工作室,不再是那个阴暗的狗窝,而是一个位于下城区中心,戒备森严的堡垒。
老狗成了我的合伙人,负责过滤掉那些付不起价码的蠢货。
“你现在可是下城区的‘女王’了。”
老狗一边喝着劣质的合成酒精,一边调侃我,“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我正在调试我的新手臂,为它更换一个军用级别的电磁护盾发生器。
这条手臂,已经成了我的招牌,一道道金色的焊缝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嘴硬。”
老狗嗤笑一声,把一块数据板推到我面前,“看看这个,也许能让你有点‘感觉’。”
数据板上,是关于神代集团的最新情报。
一场激烈的内部斗争正在上演。
神代总裁的激进策略,引来了董事会的强烈反弹,尤其是他的竞争对手,“荒坂工业”在
边都的代言人。
他们正在不择手段地攻击神代集团,试图抢夺边都的控制权。
而神代琉V璃,成了这场战争的第一个牺牲品。
她被剥夺了几乎所有的光环,成了一个被软禁的、用来稳定股价的符号。
情报显示,她精神状态极差,多次试图自残,被她父亲用最严酷的手段镇压。
“她快被逼疯了。”
老狗说,“她父亲把她当成一件展品,而对手把她当成一个靶子。
真可怜,不是吗?”
我盯着屏幕上琉璃那双空洞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
荒坂工业的人,正在满世界找你。”
老狗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他们认为,‘净化协议’的唯一幸存者,手里一定有神代集团的致命黑料。
他们开的价码,足够你买下半个下城区。”
“我对站队没兴趣。”
我冷冷地说。
“但你对复仇有兴趣。”
老狗一针见血,“金缮,你敢说你不想亲眼看着神代集团那座高塔,从天上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吗?”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握紧了我的金色拳头,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风,起来了。
一股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风,从上城区的方向,吹向了深渊。
7警报声,像一群疯狂的猎犬,撕裂了上城区的宁静。
神代琉璃在一片火光和爆炸声中奔跑。
她身上那件曾经代表着至高荣耀的白色长裙,此刻被划破、烧焦,像一面破烂的投降旗。
就在刚才,荒坂工业的突击队血洗了她的软禁地。
她的守卫,那些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机器人,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致命的杀手。
她父亲没有派人来救她。
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不仅是符号,还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诱饵。
她凭借着对神代大厦的熟悉,和一点求生的本能,逃了出来。
但整个上城区,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荒坂的人在找她,神代的“清理部队”也在找她。
她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从天堂坠落。
她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一个。
那个肮脏、混乱,却曾给过她片刻喘息的……深渊。
她用尽最后的权限,启动了一台紧急逃生飞行器,设定了下城区的坐标。
在身后大厦的爆炸火光中,她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片永恒的黑夜。
飞行器在下城区的垃圾山附近
坠毁。
琉璃从燃烧的残骸中爬出来,浑身是伤。
她那引以为傲的义体,在刚才的战斗中多处受损,性能大幅下降。
她一瘸一拐地走在泥泞的街道上,周围是充满审视、贪婪和恶意的目光。
那些她曾经鄙夷的、下城区的“渣滓”,此刻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会走路的金子。
她用尽力气,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条熟悉的、最黑暗的小巷。
巷子尽头,那扇破旧的铁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闪着金属冷光的、戒备森严的合金闸门。
门上,有一个用金色焊料刻下的标记——一个破碎后又被连接起来的圆环。
金缮。
琉璃颤抖着,伸出手,敲响了那扇门。
8合金闸门无声地滑开。
门后站着的,不是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的零。
而是一个……神。
或者说,魔鬼。
她站在阴影里,身形似乎比以前更高大。
一条狰狞而华丽的金色手臂,从黑暗中伸出,随意地搭在门框上。
那条手臂上布满金色的“裂痕”,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她的脸上,一道伤疤从眉角延伸到下颌,让她原本清秀的脸庞多了一股生人勿近的狠戾。
她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琉璃。
“你找谁?”
她开口,声音比以前更冷,更沉,像金属在摩擦。
“零……是我,琉璃。”
琉璃的声音在发抖,既因为恐惧,也因为伤痛,“我……这里没有零。”
金缮打断了她,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零已经死在了天穹庆典上,被她的‘朋友’,亲手杀死了。”
琉璃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雨水和泥浆沾满了她昂贵的裙摆。
“对不起……对不起,金缮!”
她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泪水决堤而出,“我知道我错了!
我当时别无选择!
求求你,救救我!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金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件有趣的废品。
“选择?”
她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你所谓的‘别无选择’,就是把我当成你通往‘完美’的垫脚石,在全世界面前,把我变成一个笑话?”
她向前一步,走出阴影。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你会来投奔我?
为什么你认定我会留下你?”
一连串的
质问,像子弹一样射向琉璃,“为什么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我身上这些疤痕?”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那条金色的手臂。
“你现在叫我怎么办?”
金缮蹲下身,捏住琉璃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若是这般轻而易举地原谅你了,那我受的苦,我的恨,我从废墟里一寸寸爬出来的尊严,就都成了垃圾!”
“我这条命,”她凑到琉璃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就更轻贱了。”
琉璃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她从金缮的眼睛里,看到了尸山血海般的仇恨。
她知道,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9“杀了我吧。”
琉璃闭上眼睛,绝望地吐出这句话。
“杀了我,也好过落在他们手里。
动手吧,金缮,这是我欠你的。”
金缮捏着她下巴的手,却缓缓松开了。
她站起身,重新退回到阴影里,沉默了许久。
工作间里,只剩下仪器发出的、有节奏的“嗡嗡”声。
“杀了你?”
金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太便宜你了。
神代琉璃,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
琉璃不解地睁开眼。
“你想看着神代集团覆灭吗?”
金缮问。
琉璃愣住了,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恨那个把她当成工具和诱饵的父亲,恨那个冰冷无情的集团。
“很好。”
金缮说,“我可以收留你,也可以帮你,让你亲眼看到那座高塔倒塌。
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琉L璃抓住了一线生机。
“第一,”金缮伸出一根金属手指,“从现在起,你不是天穹之女,也不是神代大小姐。
你只是我的一个……助手。
或者说,一件工具。
我会教你如何在下城区活下去,但你必须做我让你做的任何事。”
琉璃毫不犹豫:“我答应。”
“第二,”金缮又伸出一根手指,“把你脑子里所有关于神代集团的机密,包括技术、安全漏洞、人员信息,全部交给我。
不准有任何隐瞒。”
“我……我答应。”
这对琉璃来说,是彻底的背叛,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最后一点,”金缮的声音变得极度冰冷,“我们的关系,是契约,不是友谊。
我不是你的丫鬟,你也不是我的小姐了。
你可以跟着我,但我不会再惯着你了。
明白吗?”
“
……明白。”
琉璃低声回答。
这句话,像一把刀,将她们之间最后一丝温情也割断了。
“很好。”
金缮转身,扔给她一套粗布工作服和一支医疗喷雾。
“把自己处理干净,然后去把那堆报废的伺服电机拆了。
拆不完,今天就没饭吃。”
说完,她不再看琉璃一眼,走进了工作室的内间。
合金闸门缓缓关闭,将上城区最后的痕迹,也隔绝在外。
琉璃看着手中的工作服,又看了看自己满是污泥的双手,和那身破烂的白裙。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神代琉璃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名叫“琉璃”的,属于金缮的废品。
10日子,变得粗粝而真实。
琉璃第一次知道,原来营养膏可以这么难吃。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双手除了弹琴跳舞,还可以用来分类上万颗型号不同的螺丝。
第一次知道,被机油弄脏的脸,是任何高级洁面乳都洗不干净的。
金缮是个严苛到冷酷的“导师”。
她会逼着琉璃在三天内背下整个下城区的黑市交易图,背错一个,就扣掉一天的食物配给。
她会把最复杂、最精密的义体结构图扔给琉璃,让她在规定时间内找出其中的设计陷阱。
琉璃好几次都想放弃,但每当她看到金缮那条金色的手臂,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所有抱怨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开始改变。
她的手指变得粗糙,但眼神变得坚定。
她不再害怕脏和累,反而从完成一件件“不可能”的任务中,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样的日子虽然累了些,但是值得。”
一天深夜,她对正在保养手臂的金缮说,“……不像先前,事事以夫……以父为天,无人在意我过得怎样。”
金缮擦拭着手臂上金色焊缝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
“金缮,”琉璃鼓起勇气问,“我们找到的那些数据碎片,拼凑出来了吗?”
她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的,就是整理琉璃提供的机密和从黑市上搜集的情报,试图找到神代集团的致命弱点。
“差不多了。”
金缮打开一个全息投影,上面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结构图,和一份名为“最终净化”的计划书。
“这是……”琉璃看着计划书,脸色煞白。
“你父亲的杰作。”
金缮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想在把集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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