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诊所里,体验了什么叫“活体解剖”。
他用最粗暴的手段,拆解我报废的义体,重新连接我断裂的神经。
疼痛是唯一的语言。
“你的神经通路,被高强度脉冲烧得一塌糊涂。”
老狗一边操作,一边像个变态的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不过,你的底层架构很特别。
不像是量产的‘残次品’,倒像是个……半成品。”
我没有理会他,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重建。
我向老狗索要了最基础的工具和一堆废弃的义体零件。
在无尽的黑暗和白噪音中,我凭借着过去成千上万次拆解和组装的记忆,开始为自己打造一条新的手臂。
这不是修复,是创造。
用仇恨作熔炉,用屈辱作铁砧,用记忆作图纸。
我要从这片废墟里,重新站起来。
5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唯一能感知的,是手中零件的触感,和电路板上每一个焊点的精确位置。
我的大脑,成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老狗没有打扰我,只是每天扔进来一支营养液,偶尔发出一声分不清是赞叹还是嘲讽的咕哝。
“疯子。”
他这么评价我。
或许是吧。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之后,我完成了。
我让老狗帮我接通了最后的神经链路。
当生物电流涌入那条由无数废品拼接而成的手臂时,一阵剧烈的排异反应几乎让我再次昏厥。
但这一次,我挺住了。
<我缓缓地抬起“新手”,五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造型奇特的手指在我眼前蜷缩、张开。
它很丑,布满了焊接的疤痕和不同零件的拼接缝,像一件破碎后又被强行黏合起来的瓷器。
但是,它很强。
比我之前任何一条手臂都强。
我用它轻易地捏碎了一块实心的金属块,又用指尖的微型激光,在墙上刻下了一行比打印还精准的小字。
“你给自己造了个怪物。”
老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撼。
“不,”我感受着手臂里奔腾的力量,第一次,我感觉自己是完整的,“我给自己做了一件‘金缮’。”
金缮,Kintsugi。
一种用金粉来修补破碎器物的古老技艺。
它从不掩饰破碎,反而将裂痕用最耀眼的方式凸显出来,化残缺为一种独特的美。
“从今天起,我叫‘金缮’。”
我对着黑暗说。
老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