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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鹿小说

南枯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头长角梅花鹿许久没有出现了。但陆小艾每当傍晚时仍会到鸡冠山上来,静静的等待那头长角梅花鹿的出现。“鹿大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八岁的陆小艾自言自语,她很焦急、无奈,以往如约而至的长角梅花鹿销声匿迹。说到陆小艾与长角梅花鹿的故事,不是两句话所能表达的。因为这不仅是今生今世的事儿,更是牵扯到前世去了。在很久以前,鸡冠山的树木比现在更茂密些,月色也比如今的清澈明亮。鸡冠山腰上有个小村庄,约二十几户人家。因为地理位置闭塞,小村庄里的人很少出去,外面的人也不会进来。因此,我们说这个小村庄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也是不为过的。不过,世上无绝对的事物存在。在久远的某年深冬,一场冰雪刚刚融化,又飘起鹅毛大雪的时刻,一对小夫妻相互搀扶着,连走带爬的...

主角:陆小艾潘多良   更新:2025-06-19 2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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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小艾潘多良的其他类型小说《见鹿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枯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头长角梅花鹿许久没有出现了。但陆小艾每当傍晚时仍会到鸡冠山上来,静静的等待那头长角梅花鹿的出现。“鹿大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八岁的陆小艾自言自语,她很焦急、无奈,以往如约而至的长角梅花鹿销声匿迹。说到陆小艾与长角梅花鹿的故事,不是两句话所能表达的。因为这不仅是今生今世的事儿,更是牵扯到前世去了。在很久以前,鸡冠山的树木比现在更茂密些,月色也比如今的清澈明亮。鸡冠山腰上有个小村庄,约二十几户人家。因为地理位置闭塞,小村庄里的人很少出去,外面的人也不会进来。因此,我们说这个小村庄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也是不为过的。不过,世上无绝对的事物存在。在久远的某年深冬,一场冰雪刚刚融化,又飘起鹅毛大雪的时刻,一对小夫妻相互搀扶着,连走带爬的...

《见鹿小说》精彩片段

那头长角梅花鹿许久没有出现了。

但陆小艾每当傍晚时仍会到鸡冠山上来,静静的等待那头长角梅花鹿的出现。

“鹿大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八岁的陆小艾自言自语,她很焦急、无奈,以往如约而至的长角梅花鹿销声匿迹。

说到陆小艾与长角梅花鹿的故事,不是两句话所能表达的。

因为这不仅是今生今世的事儿,更是牵扯到前世去了。

在很久以前,鸡冠山的树木比现在更茂密些,月色也比如今的清澈明亮。

鸡冠山腰上有个小村庄,约二十几户人家。

因为地理位置闭塞,小村庄里的人很少出去,外面的人也不会进来。

因此,我们说这个小村庄是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也是不为过的。

不过,世上无绝对的事物存在。

在久远的某年深冬,一场冰雪刚刚融化,又飘起鹅毛大雪的时刻,一对小夫妻相互搀扶着,连走带爬的向鸡冠山腰上的小村庄而来。

丈夫叫潘多良,妻子唤作兰心莹。

夫妻二人因何在冰天雪地里到这小村庄来?

原来是投奔亲戚来的。

潘多良家本是县城里富裕的商贾,但去年来个新县令,贪图他家财富,随便找个理由,将潘家上下几十口人抓捕入狱,财产充公。

潘多良恰好陪妻子回娘家,这才躲过一劫。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全家入狱,让潘多良在妻子娘家也不敢久留。

他知道,那些鱼肉百姓的县府官吏不日会找过来。

因此,匆匆辞别岳父岳母,拉着妻子兰心莹逃命。

然而望眼四方,夫妻二人无处可去。

潘多良把所有亲朋好友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最终想起在偏远的鸡冠山上有他家的亲戚。

这家亲戚姓吴,是潘多良母亲一方的亲戚。

只不过,这家亲戚与潘多良家已经有数年没有来往了。

在潘多良的记忆里,他们两家最后一次来往是在八年前。

当时,是在一个春色满园的早晨。

潘多良在书房写字,听见屋外仆人在嚷嚷,说有夫人的亲戚上门来………潘多良放下毛笔,心底萌生出一丝好奇。

他想去瞧瞧,是什么样的亲戚?

潘多良迈着小步,来到主屋会客厅。

他没有进去,在门口偷偷往里面看。

只见一个妇人领着和他一般大的男孩,正如履薄冰的向他父母求三道四。

“妹啊!

妹夫


姐走投无路了!”

那妇人衣衫褴褛,哭哭啼啼的说,“他爹死了,没有下葬的费用,实在没有办法,才过来打扰……家里,何故到了这样的地步?”

潘多良的父亲低声自言自语,显然是不高兴的。

“妹夫,您是不知道。

他爹喜欢赌,身体也不好,家底败得一点不剩了。”

“嗯,既然如此。

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但最近生意不好做。

一会儿,让管家取十块大洋给你。

早早回去,把姐夫丧事办了。”

潘多良的父亲在抽烟,吸了几口,把烟丢进烟灰缸,说完就起身出门了。

潘多良母亲见自己丈夫离开,这是对她远房堂姐的冷漠。

她倒是不生气,毕竟关系较远,且多年不来往。

但还是感到非常尴尬。

“他生意上事情多,心情不好。

姐姐不要见怪。”

潘多良母亲笑了笑,亲自招呼那妇女坐下喝茶。

“没事。”

那妇人正襟危坐,非常卑微的说,“给十块大洋已经是大恩德了。”

“姐姐,别这么说,这几年我们家承蒙祖宗保佑,赚了点养家糊口的钱而已。

谁家都会有难处的时候。

说不定将来,我家也会有求于你家的呢!”

潘多良母亲陪着聊了半个时辰,另赏两匹布,便让人送那母子走了。

是啊,多年之后的今天,潘家有求于吴家了。

在簌簌冰雪中,潘多良与妻子兰心莹一步一停的进入鸡冠山腰上的小村庄。

小村庄口竖着一块石头,歪歪扭扭的刻着“鸡冠村”三个字。

“一个人也没看见。”

兰心莹低声说。

“再等等吧!”

潘多良搓手取暖,嘴里直冒冷气。

潘多良、兰心莹夫妻二人都不知道吴家在村里的位置,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等看见人,再打听清楚。

“到山上了,怎么越来越冷。”

兰心莹皮肤冻得黑青黑青的。

正当此时,一个身披斗笠的人牵着一条黄狗进村来。

潘多良好似遇见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扑过去:“老乡,打扰您一下。

吴家,怎么走?”

“吴家?

你是?”

那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右手牵着黄狗,左手提着两只野兔。

“我姓潘,来走亲戚。

吴大根家和我家是亲戚……”潘多良尽管冷得瑟瑟发抖,还是坚持笑着说明情况。

“哦!

哪有大雪天走亲戚的。

直走,到拿槐树
路口右拐,走半里,打头第一家就是吴家。”

那男子一脸疑惑,然后给潘多良边指边说。

“谢谢,谢谢大哥。”

潘多良连连道谢,拉着妻子兰心莹朝槐树直走过去。

这个时候,雪渐渐的停了。

在雪稀稀拉拉的时刻,天空一片黑起来。

想来已经是过了傍晚,马上就要进入黑夜。

那么,进入黑夜就意味着今天要结束。

其实,要结束的不仅仅是今天的时间,更重要的是潘多良与兰心莹过去的生命从今晚开始就结束了——他们夫妻二人将开始新的生命。

“吴家,能收留我们吗?”

兰心莹心里没有底,眼睛含着泪。

“八年前,吴大根父亲死了,没有钱办丧事。

他母亲带他来我们家……我父亲给了十块大洋………”潘多良哆哆嗦嗦的,他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八年前,他家帮助过吴家,想来吴家没有理由不收留他们夫妻二人。

<“希望如此吧!”

兰心莹点点头,“要是人家不给好脸色,我们也不能死乞白赖的不走。”

“当然,我们就是饿死冻死,也不能死乞白赖的求人家收留。”

“嗯!”

潘多良与兰心莹已经过了槐树路口,正右拐走,半里之外的视线中,吴家的土房子模糊中慢慢清晰。

夫妻二人一步一个脚印。

走到吴大根家门口的时候,里面有狗在狂吠,并朝院门口这边来。

“敲门吧!”

潘多良从门缝向里面看,用手掌砸门。

门是厚厚的木门,敲是不起作用的,只能砸了。

狗的狂吠越来越大,木门也在潘多良的猛砸下咚咚响,吴家的人听见了。

“谁啊!”

一个妇女的声音朝门口这边飘过来,声音听起来很老,掺杂着剧烈的咳嗽。

“姨妈,我是多良,县里潘家的多良!”

潘多良对里面喊。

“噢!”

厚厚的木门打开了。

“姨妈!”

潘多良笑容可掬,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

在木门打开的一刹那,潘多良大吃一惊,心底自说自话:“这是八年前来我家的那妇人?

怎么老成这模样了?

脸上的肉都瘫下来了。”

“你是潘家的多良?”

“嗯,她是我媳妇儿!”

潘多良点点头,并介绍自己的妻子。

“好!

天冷,进屋吧!”

潘多良带着兰心莹进屋后,屋里烧着旺盛的干柴烈火,烤得人不敢靠近。

潘多良喝了
一口热水,便把冒然过来的缘故细细说出来。

说到家里的悲惨遭遇时,潘多良忍不住流泪。

初来乍到,吴家而言,他是一个陌生人。

因此,他想忍住,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下来。

“天啦!

这世道,太黑了!

侄儿啊!

我和你娘是姐妹,不是一个妈养的,可一笔画不出两个李字来。

你夫妻俩就在我家安顿下来吧!”

“谢谢,姨妈,谢谢您!”

潘多良埋头痛哭。

当天晚上,吴家宰了一个鸡,算是招待潘多良夫妻二人吧。

这顿饭对潘多良与兰心莹来说,并不算奢侈,两个人却吃得非常满足——只有遭受饥饿折磨的人,才吃什么都会吃出满足感来。

吴家是知道报恩的,这让潘多良、兰心莹安然住下来。

潘多良、兰心莹夫妻二人住在吴家主屋的耳房,四壁都是土墙,有七横八竖的裂缝。

夜已经很深了。

兰心莹疲惫的躺在木板搭成的陋床上,而潘多良则坐在落满灰尘的草凳,通过微弱的油灯光静静的看着兰心莹。

“脚痒的很,脚趾缝痛!”

兰心莹艰难睁开眼睛。

“雪冻的。

我用温水给你泡泡吧!”

潘多良心疼,不敢拖延一分钟,立刻用木盆打了温水来。

“好!”

兰心莹从木床上坐起来。

“来!”

潘多良轻轻脱下兰心莹的袜子。

“谢谢你!”

兰心莹非常感动,尽管家里遭了灭顶之灾,但有贴心的丈夫陪伴身边,也不至于没有活着的意愿。

“不用谢,我们是夫妻!

夫妻就是相互照顾的呀!”

潘多良捧着兰心莹的双足,放在木盆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按摩、揉搓。

“下辈子,我还嫁给你!”

兰心莹感动得稀里哗啦。

“一言为定噢!”

潘多良笑了,多是对妻子的惭愧。

潘多良这几天心里饱含愧疚的痛。

他觉得,他对不住兰心莹。

假如,她没有嫁给他,此刻,她就不会遭罪——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在鸡冠村的日子里,潘多良不敢多休息。

在雪化,渐渐进入春耕的时候,他跟着吴大根犁地、翻土。

尽管非常劳累,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寄人篱下的饭,吃起来,真的不轻松。

潘多良每每劳作到黄昏时。

汗流浃背的他,原路返回都是虚脱的,头昏目眩,作呕却吐不出来。

这些天,他真的很累。

但是,他从没有在妻子
兰心莹跟前表露过,他害怕她担忧。

其实,兰心莹又不是傻子,且作为潘多良的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看着潘多良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消瘦、呆滞,皮肤也越来越粗糙,兰心莹真的好几次偷偷抹过眼泪。

这天傍晚,潘多良迟迟不回,兰心莹左等右等,焦急万分。

她只能往地里去瞧瞧了。

“不会出事吧?

他是太累,走不起路了?”

往地里的路上,兰心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眼泪洋溢着,却掉不下来。

可能这些天日子太苦,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用来痛哭流涕。

当天空中月亮闪闪,春寒深袭时,兰心莹隐约看见潘多良把锄头当拐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正向她走过来。

兰心莹心口颤痛,哇!

一声嘶哑撕开四周的宁静,野禽惊飞。

她拼命的向潘多良跑过去。

潘多良也看见她了,仿佛在黑暗中遇到光明一般激动,正吃力的朝她挥手。

当兰心莹跑到潘多良面前时,看见他一脸虚汗,满身土渣。

她有好多话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把潘多良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的在回去的路上走。

“你太累了!

明天休息吧!”

兰心莹实在担忧丈夫潘多良的身体。

“大根说,明天犁地,过几天看吧!”

潘多良靠着兰心莹,他的骨头,似乎是软了,根本支撑不了他的身体。

“这不是要人命啊?”

兰心莹怨恨吴大根。

“没办法,我们寄人篱下啊!”

潘多良垂着脑袋口齿不清的说。

兰心莹搀扶着丈夫潘多良到吴家时,她已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她把潘多良扶在草凳上坐下,自己在一旁直接瘫软在地上。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伺候潘多良洗漱、吃饭。

这一天晚上,她几乎是不眠。

她静静的看着睡得死死的潘多良。

潘多良平时不打呼噜的,但这晚他呼噜声震天。

原因无其他,他就是太累了。

自从到吴家,潘多良就天天给吴家当牛做马,他已经如同枯木,没有一点精气神,甚至失去了作为人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出来。

潘多良正穿衣,吴大根已在门口,轻轻敲门,并朝里面喊:“多良,起床了吧?

快吃饭,犁地去。”

“知道了!”

潘多良觉得脑袋沉沉的,意识散乱,便握拳
狠狠捶了捶脑袋。

“快点哦!”

吴大根不高兴,觉得潘多良晚起床了。

“天杀的吴大根,真是比地主还狠,不让人休息一刻。

恨不得让我们夫妻白天黑夜,不停的给他家干活!”

兰心莹心里骂骂咧咧,对吴大根咬牙切齿的恨。

“来,扶我起来!”

潘多良想站起来,不料很吃力,故让妻子兰心莹过来扶他。

草草吃过一碗油泼面,潘多良就牵着牛出门,赶着去犁地了。

“晌午,我不回来,给我送饭来。”

出门的时候,向妻子兰心莹说。

“好!”

兰心莹点点头。

不单单是潘多良在给吴家劳碌,兰心莹在家里也是没有闲着,什么洗衣服、洗碗做饭、劈柴喂猪………这些活都是她的。

送丈夫潘多良出门犁地后,兰心莹在院子里洗衣服。

太阳热洋洋的,她用手搓,又是木棒捶打,累得额头冒汗,几滴汗珠划过脖子,碎落在地上。

正在此时,吴大根悄悄的在她后面说:“真香,弟妹真是让人稀罕!”

“大根哥!

你——!”

兰心莹被吓得惊慌失措,扑通站起来。

她看着吴大根色迷迷的嘴脸,又气又恶心。

“没事,你,你洗衣服吧!”

吴大根笑嘻嘻的走一步,回一次头,擦着嘴里的哈喇子进屋里。

吴大根的母亲李氏可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狠狠戳了一下吴大根的脑门,骂说:“该死的畜牲,你弟妹,你也敢想!”

“有啥不敢想的?

我就想要了她。”

吴大根气呼呼的看着李氏。

“真是禽兽不如。

他潘家可是你吴家的恩人!”

“潘家是对我吴家有恩。

但我吴家收留他潘家两口人这么久,再大的恩,也该还完了。

总不能没完没了吧!”

吴大根从地上跳起来,冲他母亲李氏大吼大叫。

“畜牲不如的玩意儿!”

李氏气得咳嗽不停,喘不过气,直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老东西,还骂我畜牲不如。

你倒是给我娶个媳妇啊!

我长这么大,除了前几年偷过村里王寡妇外,没有碰过第二个女人呢!

现在我可受不了了!

兰心莹,我可要定了!”

吴大根有点气急败坏了,对他母亲破口大骂起来。

“多良在,你怎么要?”

李氏缓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儿子吴大根一番劝说,好让他有自知之明,“再说,心莹是顶好的女人
,你怎配得上。”

吴大根一听,突然一愣,双目阴冷,然后嘿嘿长笑:“是啊!

多良还在,我怎么要呢?”

吴大根头也不回的跑出屋,直冲院门而去。

李氏看着儿子吴大根跑出去,一下子瘫软,重重坐在门槛上。

“但愿老天爷不要怪我,吴家就大根一个独苗啊!

我不能让他一辈子打光棍。”

李氏心底自说自话,眼泪止不住的流,漫过她错乱的皱纹。

“多良,不要怪我!

你们两口子,吃我们家饭这么久,不能白吃的!”

李氏扶着墙起身,抬手拭泪,邪魅一笑,然后脸上风轻云淡的进屋了。

时到晌午,兰心莹正要出门给丈夫潘多良送饭去。

却不料吴大根背着潘多良鬼哭狼嚎的进来。

“娘!

多良死了!

被牛挑死了!”

吴大根大哭嚎叫。

“什么?

老天爷呀!”

李氏捶胸顿足的哭起来。

“啊——!”

兰心莹遭不住悲痛,昏厥瘫倒。

吴大根把已经冰冷的潘多良放下,止住眼泪,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血迹反复都擦不掉,吴大根怒不可遏的衣服脱下来撕碎。

李氏看儿子吴大根的举动,明白了潘多良的死因。

她又看兰心莹昏厥瘫倒在地,就擦了泪,眼神非常平和。

“丧事尽快办,尽快埋了!”

李氏对吴大根说。

“好!”

吴大根答应。

“牛,就宰了吧!

算是替你受罪。”

李氏合上潘多良的眼。

“替我受罪?”

吴大根摸着脑袋,装起糊涂。

“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什么被牛挑死,明明是你弄死了的。”

李氏笑着,恶恶的对吴大根附耳一说。

“行,行!”

吴大根内心一惊。

在当晚,吴家人就给潘多良举行丧事。

村里的人陆陆续续过来,院子人满为患,篝火通明。

而昏厥多时的兰心莹渐渐苏醒,相依为命的丈夫已死,上一月她有了身孕,将来的日子,她看不到路,心里害怕极了。

“真的是被牛挑死的?”

兰心莹流泪,心里起了疑心。

她知道丈夫潘多良虽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人,倒也不至于被牛挑死,况且那牛很是温顺。

她仔细想了想,一定是吴大根对她见色起意,杀了她的丈夫。

“多良,对不起。

我一人势单力薄,不能给你复仇了。”

兰心莹自责得默默哭泣。

正在此时,原本热闹的院子突然安静下来。

兰心
莹轻手轻脚的下床,偷偷在窗缝看过去。

她看见一个五十上下年纪的男人走进来。

那男人进来,人人都站起来,规规矩矩的不敢动。

“陆老爷,您辛苦啦!”

“陆老爷,您坐吧!”

院子里的人个个嘴脸谄媚,都在讨好那男人。

“怎么不见潘家娘子?”

那男人问。

“悲伤过度,昏厥了,还没有醒呢!”

李氏跑过去,说明情况。

“唉!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走了!

我刚从镇里回来,就听说你家的事,就过来了!”

那男人惋惜的说。

“真是辛苦您了!

您坐吧!”

李氏低声下气的让那男人坐下。

这个男人,是此地方圆百里的首富陆容夏,他在镇里有生意和宅子,但喜欢山野草木,前年在鸡冠村修了个屋院,有空就过来住几天。

“看来,他就是这里的首富陆容夏。”

兰心莹擦着眼泪,慢慢冷静下来。

潘多良下葬七日后,吴家并没有得到兰心莹。

兰心莹反倒是被陆容夏看上了。

陆容夏觉得自己在鸡冠山无女人照顾,想收兰心莹为第四房太太,住在鸡冠山他的房子里。

兰心莹知道陆容夏看上她,并不介意她腹中有孕,就欣然答应,因为她再不能受吴家人的折磨,否则会生不如死的。

在兰心莹嫁给陆容夏的头一个晚上,潘多良托梦给兰心莹。

说他不怪她,只有陆容夏可以保她衣食无忧,他会变成长角梅花鹿,在鸡冠山上,她和女儿有空可以与他相会。

果然,八个月后,兰心莹生了个女儿,取名陆小艾。

陆容夏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嫌弃,有空就来鸡冠村住几天,每次来,都会给陆小艾带礼物。

在陆容夏不在的日子里,兰心莹会带着陆小艾到鸡冠山上去,与长角梅花鹿相会。

兰心莹知道,长角梅花鹿是她丈夫。

只是陆小艾不知道,与她玩耍的长角梅花鹿是她父亲,所以她每次都叫:“鹿大哥!”

年年如此,兰心莹和陆小艾有空就到鸡冠山上去。

直到陆小艾八岁时,长角梅花鹿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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