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后门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废物!
一群废物!”
徐天骄用还能活动的左手,狠狠将手里的一个平板电脑砸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屏幕上最后定格的画面,正是我那间出租屋门口的狼藉景象——扭曲的门框,隐约可见的血迹。
“四个人!
带枪!
连个下贱的修车工都抓不回来!
还被反杀了?
一群猪猡!
我徐家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因为暴怒和牵动了断腕的伤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粗重。
“都给我打起精神!
他一定会来!
那个杂种!
我要亲手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敲碎!
让他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爬!”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变调,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保镖们面无表情,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深邃的黑暗。
气氛压抑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脚步声,从厂房入口那片无光的巨大阴影里传来。
嗒…嗒…嗒…不疾不徐,沉稳得如同丈量土地。
每一步都踏在废弃金属或碎砾上,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回响。
所有的探照灯光瞬间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向声音来源的黑暗!
光柱如同舞台的追光,撕裂了浓重的黑暗。
一个人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踏入刺眼的光圈中心。
是我。
身上的旧夹克在之前的搏杀中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和灰尘。
脸上也有几道干涸的血痕,头发凌乱。
但我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腰背挺得笔直,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迎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和探照灯刺目的光芒,一步步走向场中那个被保镖簇拥着的徐天骄。
仿佛不是走入杀机四伏的陷阱,而是走向一个既定的终点。
“他来了!”
一个保镖低吼,手中的MP5瞬间上膛,枪口死死锁定我的身影。
“站住!
再动开枪了!”
厉喝声此起彼伏。
我没有停下,也没有加速。
目光越过那些紧张的保镖,直接落在沙发上那张因极度兴奋和恨意而扭曲的脸上。
“徐少,”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紧张的气氛,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你找我?”
徐天骄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断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