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尖锐的破空声,旋转着砸向鹰钩鼻持枪的手臂!
同时,我的左手闪电般探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昨天随手插在那里的、用来削绝缘皮的锋利小刀!
刀身只有巴掌长,却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扳手呼啸而至!
鹰钩鼻保镖惊骇之下,本能地缩手躲避!
嗤!
就是这一缩手的间隙!
我掷出扳手后毫不停顿的身体已经冲到近前!
左手反握的小刀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无比地、毫无阻碍地捅进了鹰钩鼻保镖因为躲避而暴露出来的、没有防弹衣保护的左侧腋下!
刀身尽没!
直至刀柄!
“呃!”
鹰钩鼻保镖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霰弹枪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
我甚至没有去看他的脸,握着小刀刀柄的手腕猛地一拧!
一绞!
然后狠狠拔出!
噗嗤!
一股滚烫的液体随着刀身的拔出猛烈地喷射出来,溅了我半身。
浓重的铁锈味瞬间弥漫。
鹰钩鼻保镖像一截被砍倒的朽木,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扭曲变形的门框上,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只有鲜血还在汩汩地从腋下的致命伤口涌出。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被我撞倒的枪手,靠在墙角,捂着剧痛的小腹和胸口,惊恐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牙齿打颤,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浓重的骚臭味弥漫开。
我站在原地,微微喘息。
左手还握着那把沾满温热鲜血的小刀,刀尖一滴浓稠的血珠缓缓凝聚,滴落在地,砸出一小朵暗红色的花。
地上,三具尸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陈列着。
破门而入的暴力,霰弹枪轰击的狼藉,浓烈的硝烟味、血腥味、尿骚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左手握着滴血的小刀,右手空空,但刚才紧握扳手、感受骨头碎裂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
粘稠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带着生命的余温。
没有恐惧,没有恶心。
只有一种深沉的、冰冷的疲惫,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清理了一些碍事的垃圾。
“呼……”我长长地、缓缓地吁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