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颐安柳云霜的女频言情小说《鸳鸯债沈颐安柳云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穗穗平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挽歌将沈颐安的心上人送出府后,他当晚天就将她的弟弟送出了京城。随后将她关在地牢一夜后,带到庭院中问话。“沈颐安,你快让他们把我弟弟送回来。”云挽歌不顾自己浑身狼狈,上前扯住沈颐安的衣袖哀求。沈颐安冷漠地甩开她,居高临下,不带一点情绪问道:“你到底把霜儿送到哪里去。”云挽歌沉默,没有回答。沈颐安忽然轻轻地笑了,神色缓和,“你可以继续拖时间,就是不知道你的弟弟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在。”云挽歌抬眼,语气颤抖,“沈颐安,那是我的弟弟。”沈颐安皱起眉头,声音如霜,“那又如何?即便是你,我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他说那又如何。云挽歌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像是被推进深渊。前世她被蛮人囚于榻上,日日夜夜饱受折磨。他们命令她在掌上起舞,又将美食佳肴放置在她身上办...
《鸳鸯债沈颐安柳云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云挽歌将沈颐安的心上人送出府后,他当晚天就将她的弟弟送出了京城。
随后将她关在地牢一夜后,带到庭院中问话。
“沈颐安,你快让他们把我弟弟送回来。”
云挽歌不顾自己浑身狼狈,上前扯住沈颐安的衣袖哀求。
沈颐安冷漠地甩开她,居高临下,不带一点情绪问道:“你到底把霜儿送到哪里去。”
云挽歌沉默,没有回答。
沈颐安忽然轻轻地笑了,神色缓和,“你可以继续拖时间,就是不知道你的弟弟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在。”
云挽歌抬眼,语气颤抖,“沈颐安,那是我的弟弟。”
沈颐安皱起眉头,声音如霜,“那又如何?即便是你,我也没有什么舍不得。”
他说那又如何。
云挽歌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像是被推进深渊。
前世她被蛮人囚于榻上,日日夜夜饱受折磨。
他们命令她在掌上起舞,又将美食佳肴放置在她身上办了一场美人宴。
一人又一人进出她的帐篷,她不知星辰斗转,麻木望着头顶的顶棚。
与牛羊抢食,与蛮人求生。
“谁让你和柳小姐抢人了,如今被人设计送来这里,也算是你的因果报应。”
可是她与沈颐安明明是两情相悦,就因沈颐安南下救灾救了柳云霜一命,对他一见钟情。
随后联合关系极好的公主请旨甘愿为妾。
沈颐安再三抗旨,甚至不惜卸去官职,最终柳云霜恼羞成怒对她起了杀心。
后来沈颐安被公主支开了京城,柳云霜在公主的帮助下设计将她送到了蛮荒任人欺辱。
现在她连起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云挽歌绝望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接着她听见了万千的厮杀声,最后归于平静。
有人掀开了帐篷,欣长的影子错落在她的身上。
她努力睁开剩下那颗眼睛,看见光影中的沈颐安。
下一刻,她落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听他声音哽咽,“阿蛮,我没护住你。”
云挽歌的脸颊感受到滚烫的泪水,颤抖着捂住他的眼睛,“不要看我,难看。”
血腥味中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香气,他说,“那又如何。”
后来敌军增援,沈颐安护着她的尸首被万箭穿心,两人的血液在死亡中相融。
重生后云挽歌比上一世更快地来到沈颐安的身边,费尽心思想早日成为他的妻子,拦下他和柳云霜之间的相见。
可没成想沈颐安这一世的轨迹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不仅早早就心有所属,而且柳云霜成了他的心上人。
于是云挽歌瞒着沈颐安,将柳云霜送出沈府。
以为所有事情都会回到正轨。
却没想到,沈颐安的反应会这么大。
竟然亲手将一向对他敬重有加的云挽歌弟弟骗出京城,只为知道柳云霜的下落。
云挽歌的喉咙像堵了一口寒冰,“如果我不说,你真的下的了手吗。”
沈颐安忽然倾身擒住她的下巴,“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把柳云霜带到哪里去。”
“芳雪阁。”云挽歌颤抖着声音,“沈颐安,你当真不后悔。”
他甚至废话都懒得和她说,快步从她身边越过。
云挽歌急忙扑过去,只扯住他的皂鞋。
顾不得身上的痛楚,仰头问他,“我弟弟呢。”
只听沈颐安嗤笑一声,“在岭南。”
“云挽歌,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碰柳云霜。不然下次死的就是你那清高自傲的父亲了。”
她忽然松了手,如遭雷击。
岭南是附近的海域。
而最近两军发生了冲突,起了战乱。
云挽歌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心中只求弟弟不要出事。
她到地方的时候,刚好一场战役完毕。
沈颐安的心腹早就在那里等着她。
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衣衫狼狈的女人。
云挽歌已经没有心情和力气与他生气,“我弟弟呢。”
似乎就等着她问这一句,他得意的拍了拍手。
只见两个士兵提着一个大桶,木头缝隙还渗着血迹。
云挽歌无端感到恐惧。
下一刻木盒被打开,她看清了里面的被削去五官的弟弟头颅。
耳边还有人在讲话,“你这弟弟为了立功疯了,不要命杀尽敌军里,被人做成了人彘。”
“幸好大人命令我等前来解救,不然恐怕连这你都见不到。”
可她知道,弟弟是为了沈颐安那句“如果你有功名在身,就无人敢怠慢云挽歌。”这句话
弟弟他好傻啊,真的好傻。
云挽歌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空,颤抖着抚摸那颗鲜血淋漓的头。
一口腥甜猛的涌上喉咙,眼泪如堤坝失修汹涌而出。
怒意和痛苦让她差点失去了理智,“明明你能救他的。”
那人可怜地看着云挽歌。
是啊,能救的。
只是沈颐安不让。
等云挽歌失魂落魄回到沈府,迎面就看见了沈颐安。
他的怀中圈着一个女子,轻声安抚。
“你的丫鬟不过是为了保护你受了点伤,不要害怕。”
“我会赏赐她很多东西作为补偿。”
她麻木的把目光放在受伤的丫鬟身上。
原来只是手臂擦伤了皮。
无数的金银财宝和名贵的药材如流水般送到柳云霜的住所。
而她的弟弟被一句两军交战误伤带过。
这段感情向来就是她强求的。
是她害了她弟弟。
上辈子他抱着她的尸体被万箭穿心,两人的血液在死亡中相融。
临死前他吻着她的额头,低声说希望下辈子还要与她结为夫妻。
而此刻,沈颐安厌恶的皱着眉头,好像和她说话都觉得侮辱。
“既然你回来了就赶紧滚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云挽歌拖着一身的狼狈回到主屋,才靠着门扉痛哭。
强求来的感情不但伤了她和他之间的情分,更是害了她弟弟的性命。
目光落在被上了十多把锁的箱笼上,云挽歌颤抖着拿出被珍藏的婚书。
当初沈颐安被逼娶她的时候,就将自己的那份婚书撕了个粉碎,当场写下和离书给了官府。
并放下话来,他日只要她要和离,官府只需同意。
云挽歌让人去官府打探事宜。
官府说她新婚不到半年,不能和离。
至少要七日过后。
好,那她便再等七日。
七日过后她将如沈颐安所愿,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翌日,云挽歌一大早就起了,向陪嫁丫鬟要了一把锄头。
窗外种着一颗石榴树。
那日的沈颐安心情不错,问她兴师动众做什么。
她说这是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沈颐安闻言勾起嘲讽的嘴角,不知想起了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伤人的话也没说。
反倒与她一起埋下了小小的石榴树。
想到这里,云挽歌砍掉了主干,自嘲一笑,想来沈颐安当时是想着柳云霜。
多子多福哪里和她有缘分呢。
院外传来一阵喧闹,敲锣打鼓。
有时还能听见喜娘的那句“祝柳云霜姑娘及笄礼礼成。”
云挽歌冷漠的关上房门,清冷的院子顿时更加萧瑟。
她烧了曾经为沈颐安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一个精心雕刻的木雕。
云挽歌盯着灰烬里那截未燃尽的木柄,上面刻着沈颐安最爱兰花的纹理。
如今只剩扭曲的炭黑,像极了她被揉碎的情意。
就在此时,一大堆人闯入她的房间,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
檀木柜架被掀翻的轰鸣里,青花瓷瓶碎了一地。
云挽歌攥着袖口那方绣了半截并蒂莲的帕子,指腹碾过丝线时。
“姐姐!” 柳云霜跌跌撞撞扑过来时,鬓边珍珠步摇晃得发颤,“姐姐,是我不好,连累家弟失去了性命。”
云挽歌还没来得及反应,柳云霜就抹着眼泪来到她面前,
“可你怎能让人在我及笄礼的翟衣上动手脚?针脚全用了易断的麻线。”
说到伤心处,柳云霜后怕看着沈颐安,“如果不是安郎及时发现翟衣针脚松动,我可是会在众多贵女面前出丑的。”
云挽歌还未说话,沈颐安就生怕她欺负了柳云霜,“你总是这样,明明不是你的错却要往自己身上揽。”
此刻他挡在柳云霜身前的姿态,与前世在公主宴会上如出一辙 。
那时她被诬陷偷了贡品,他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将她揽入怀中,袍角扫过她颤抖的肩头,对公主说,“你再如此相逼,臣就只能辞官了。”
云挽歌扯了扯嘴角,觉得讽刺至极。
原来爱到极致是自己不注意的每一刻每一秒都害怕她会出意外。
“找到了。”
顺着声音,她看见那个下人拿起一件衣服,和柳云霜及笄要换衣服一模一样。
“不是我做的。”云挽歌冷静开口,“你可以去查。”
“好,我查!”沈颐安冷笑。
柳云霜脸上闪过慌乱,随即扑进沈颐安怀里,哽咽道:“不用查了,我承认是我做的,我现在就离开你们的世界......”
柳云霜带着解脱看了云挽歌一眼,分明是在表达为了沈颐安甘愿吃下这个苦果,成全她和沈颐安。
柳云霜刚迈出一步,沈颐安就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
“不要离开我,你没必要委屈自己。”
沈颐安紧紧搂着柳云霜,像是一头幼兽护着自己心爱的东西。
随后,眉间带着怒气,神色冰冷看着云挽歌。
“既然你这么喜欢侮辱别人,就让你自己尝尝这种后果。”
他们将她带到了府外。
沈颐安力气极大地拽过云挽歌的手腕,将她甩在地上。
“爬。”
云挽歌看着下人正要围起来的狗洞,撰紧双手。
“我若不呢。”
沈颐安摩挲着柳云霜的发梢,温情的神情却说着无情的话。
“你弟弟的头颅还在城门挂着,想要保住那颗头颅,就别逼我。”
街上人来人往,传来孩童嬉闹声,还有货郎摇着拨浪鼓经过的叮当响,偶尔有奚笑声传来。
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进耳膜。
云挽歌扬起头,将泪水生生逼进眼眶。
“好,我爬。”
“算了,姐姐她......”
沈颐安脱下了身上的外袍,为柳云霜披上。
前世她体弱,沈颐安便养成随时为她披衣服的习惯。
没想到这一世,他也能为他人养成这种习惯。
“此事你不要再劝了,我还有公事要办,你先进去吧。”
沈颐安冷冷朝着她的方向看来,转身离去。
云挽歌望着那狗洞,洞内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像是无数只老鼠和蟑螂的尸体腐烂后散发的味道。
里面传来柳云霜戏弄的语气,“爬啊,我的云大小姐。”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不远处的书堂传来郎朗的读书声,仿佛间她又看到幼时弟弟云砚趴在她膝头背《礼记》。
说将来要做大官,如果姐姐受了委屈,他就替姐姐把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此刻远处谯楼传来暮鼓,咚 —— 咚 —— 的声响里,她慢慢蜷起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那时还未及冠的沈颐安蹲下身与他平视,“你的姐姐有我们保护,定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可如今她弟弟为她而死,从前说要护着她的人到最后亲手给她这份欺辱。
甚至,她连为弟弟收尸都做不到。
想到年迈的父亲还在外面游走,云挽歌双手颤抖着撑地,粗糙的地面磨得她掌心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每向前挪动一分,屈辱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突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刺痛瞬间传来。
鲜血从指尖渗出,染红了地面,与那污垢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当她终于从狗洞的另一端爬了出来,还未起身,抬眼就瞧见了一身华丽的云锦罗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牡丹。
柳云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尖锐得如同利刃划破寂静的空气,“你最好识相点离开,不然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云挽歌扶着墙站起身,“你想要的人,我不稀罕了。”
柳云霜得意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缝,随即恼怒:“他只能属于我,你有什么资格不稀罕。”
云挽歌没有说话,平静抬起脚越过柳云霜。
第二日,主院来了人,要她明日好好主持沈颐安的生辰宴。
云挽歌去了。
还未和离,她就无法推辞。
等她到时,沈颐安已经坐在主位上了。
手中正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墨色锦袍上用银线绣着的并蒂莲,花心处那朵突兀的兰草在烛火下明明灭灭。
正当云挽歌要按照规矩坐在他旁边时,却被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拦住。
“大人,这里没有我位置。”
柳云霜紧张地跟在丫鬟身后,话音未落,眼眶已泛起泪水,恰似雨后沾露的海棠。
沈颐安皱起眉头,如霜的眸子看着云挽歌,“连这点事你都办不好吗?”
她懒得争辩,寂静望着远方。
耳边落下一声带着怒意的命令,“将你的位置让出来。”
沈颐安的手下立马连拉带拽将她扔到一旁。
随后他又让人送上枣糕、桃花酥,贴心推到柳云霜面前。
第三日,云挽歌跪了一天一夜的灵位。
祖祠的檀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时,云挽歌才发现膝盖早已跪得麻木。
供桌上的长明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将她的影子投在冰冷的青砖上,像一幅被揉皱的画。
等云挽歌被丫鬟用冷水泼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五日。
柳云霜带着丫鬟来到她面前,朝跟在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个强壮的丫鬟强行把云挽歌带上备好的马车。
柳云霜让人去书房找沈颐安,“告诉他我好心来看夫人,却被夫人带去鸢山寺,”。
柳云霜恶毒看了她一眼,补充,“走前她还把我打晕了。”
云挽歌在马车角落里被推搡着,身上的衣服因为多日没换的缘故有些发臭。
柳云霜嫌弃吵着换了马车,丫鬟朝她吐了口水安慰柳云霜,“小姐先忍忍,我这就去。”
忽然马车被截停,她听见外面传来声音,“打劫。”
丫鬟被吓得四处乱跑。
云挽歌看向柳云霜,没想到柳云霜也是一脸慌乱,好像事情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觉得好笑,“柳云霜,你该不会本来想做戏让沈颐安二选一吧,没想到真遇见劫匪了。”
柳云霜吞没下口水,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我是公主的伴读,只要我亮出身份,出事的只能是你。”
云挽歌忽略头皮传来的疼痛,用尽全力将柳云霜撞晕过去。
马车就在这时被掀开,几个男人将目光落在貌美的柳云霜身上。
......
云挽歌被随意丢在草垛上,听着房内传来不堪的声音。
他们见她浑身恶臭,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狰狞无比。
而晕过去的柳云霜如同熟睡的仙子一般,当机立断将人带进房间。
云挽歌看着沈颐安满脸慌张冲进房间,鞋底重重踩过她的头发,她的衣角。
里面很快传来柳云霜哭得断肠的声音,“安郎,我脏了......”
沈颐安温声哄着,声音哽咽,“对不起,这次我又没护住你。”
“是云挽歌,安郎,你要为我讨回公道。”
柳云霜声嘶力竭,一点温婉的样子都不想装。
沈颐安将这里的人全部灭口,用披风将人盖住抱在怀里。
路过云挽歌时,沈颐安神色无波澜看了她一眼,接着狠狠踹向她。
她滑出了好远的距离,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看着云挽歌嘴角的血,沈颐安好像胸口一痛,忍不住弯下腰。
怀中的柳云霜忽然动了,他很快神色如常,转身离去。
云挽歌被人关进了地牢。
听说柳云霜醒来后多次求死,通通被沈颐安拦了下来。
第六日,暗无天日的地牢门开了。
云挽歌看见了眼眶通红的沈颐安,还有身后哭的梨花带泪的柳云霜。
柳云霜泪眼朦胧,“姐姐,你怎么如此心肠歹毒,我要你得到报应。”
沈颐安心疼地抬手给柳云霜擦泪,语气温柔:“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顿了顿,“你想让她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答应你。”
柳云霜低着头,“我想要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沈颐安立马皱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会觉得刺耳,“这有点过了。”
柳云霜愤怒抬起头,一脸伤心到绝望的样子,“她都这样作践我的清白,你居然还维护她。”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都是假的吗。”
“连你都嫌弃我,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去死。”
沈颐安眼疾手快,无措的将人拉进怀里哄着,“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死。”
“都听你的。”
说完,云挽歌看见地牢的门口进来了几个男人。
沈颐安离开前,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最终云挽歌还是没被玷污,因为父亲为了救她上殿状告。
柳霜儿命人在云挽歌面前放了把椅子,施施然坐了上去。
“云挽歌,你这样不堪一击让我赢你的想法都没有。”
云挽歌别过脸,冷哼。
柳云霜笑了,“你现在去宫外还能看到你活着的父亲。”
她心中惊惧,再也顾不得其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冲了出去。
宫外的白玉阶还凝着隔夜的寒霜,早朝散去的官员们袍角拂过阶梯。
沈颐安握着象牙笏板的指节分明,目光越过人群,精准落在前方老丈人云敬言身上。
“云大人留步。”沈颐安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穿透晨间的薄霭。
缓步上前,官服上的花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昨日令爱被山贼玷污了身体,今日怎么还状告她人。”
云敬言花白的胡须因怒意微微颤动:“云挽歌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她。”
“污蔑?” 沈颐安低笑一声,上前半步,逼视着云敬言,“是不是你的女儿死皮赖脸缠着我,用我祖母的救命之恩逼我娶她。是不是你的女儿无容人之德,日日磋磨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这这些若写成邸报,不知会让云大人这位史官颜面何存?”
他每说一句,父亲的脸色便白一分,那些分明是她拳拳的爱意,此刻却被当作利刃刺向她的父亲。
云挽歌连滚带爬过来,看见就是父亲被质问的场面。
父亲踉跄一步,手中的朝笏险些落地。
他毕生恪守史德,最重清誉,如今女儿被如此构陷,无异于在他心口剜肉。
“你知道吗,你女儿跪这列祖列宗的牌位,倒比跪在我榻上更虔诚”
我看着父亲瞬间灰败的脸色,看着他眼中那抹被摧毁的尊严,忽然明白了沈砚之的用意。
他不是要治她的罪,而是要逼死一生清高的老史官。
“爹,别听他胡说。”
就因为她爹想护着她,说出真相。
沈颐安就逼着她爹去死。
“你...... ”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向沈砚之的手指都在发颤。
“她是我的妻子,清白在不在我能不清楚?”沈砚之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倒是你这位青史留名的史官,为了自己女儿就污蔑被人。”
他刻意提高音量,周围散去的官员纷纷回头,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带着探究与窃窃私语。
云挽歌哭着向父亲跑去。
父亲缓缓整理好官袍,眼中带着决绝,抬起头,望向巍峨的宫墙。
撞死在她面前,证明她的清白。
“爹!!”
第七日,云挽歌亲眼看见她爹死在她的面前。
沈颐安看见她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命人安葬她爹。
灵堂前,云挽歌披麻戴孝,听着房外沈颐安哄着柳云霜。
她闭上眼睛,泪水打湿了手中的和离书。
爱意化作恨意缠绕心头。
从今日开始,世上再也没有那个爱着沈颐安的云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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