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不等周穗回答,转身就往外冲,静淑想拉人没拉住,门口的向北见状非但没有去拉静珍反而给她让开道,方便她出去。
向北和静珍是龙凤胎,静珍是姐姐,向北是弟弟,虽然他们是龙凤胎,但性格却天差地别,静珍脾气直,嘴毒,易冲动,而向北则腹黑,嘴甜吃的开。
周穗赶紧下床,静珍那个炮仗似的性子,只要遇上她的事,就会轻而易举地爆炸,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吃亏的肯定是静珍。
其他人也意识到这点,赶紧去阻止。
张向西先追了出去,田甜抱着孩子不方便,静淑要扶着妈,赵大姐是个外人不便插手她家的事,只能也去扶周穗,让她能快点。
向北知道妈的伤肯定有奶奶的手笔,他恨不得他姐将事情闹大,怎么会去阻止,只懒懒地跟在后面。
“奶,你为什么打我妈?我妈做错什么了?”张静珍冲主卧就哭着朝吴老婆子吼道。
吴老婆子躺在床上正饿的难受,而厨房却没有任何动静,周穗那个懒婆娘,肯定借口受伤在房间躲懒,正想着一会要在儿子面前好好编排编排她,让儿子骂她不理她,看她还敢不敢躲懒。
正想象周穗哭说着自己错了,跪下求饶,把静淑那赔钱货嫁人换了大笔彩礼,“砰”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幻想。
门猛地被打开,又反弹撞到墙上,吴老婆子被碰撞的声响吓了一大跳,灵活地从床上弹起来,速度快得同年轻小伙一样。
吴老婆子原本就因为上午被周穗要走了十块钱一肚子气,中午家里没人做饭,她只能自己做,但好久没自己做饭了,做出的菜又难以下咽,更气了,再加上晚上周穗没有起来做饭,现在赔钱货孙女还敢骂她,火气上涌,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不管不顾地乱骂起来。
“我打她又怎么样了,我是她婆婆,儿媳不孝顺,婆婆打儿媳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我想打就打。”她边骂边用手狠戳张静珍的脑袋,白皙的额头上瞬间红一块。
“你……”这个老巫婆竟敢说她妈不孝顺,简直胡搅蛮缠,胡说八道,张静珍气的牙齿打颤,狠狠地瞪着她,“打人犯法的你知道吗?”
“犯什么法?这是家事,警察每天有那么多事忙,哪里会管这些小事。”吴老婆子耷拉着三角眼不屑一顾,赔钱货就是赔钱货,一点脑子都没有,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张静珍不清楚警察办案的条例,但在她心里警察是正义的象征,不公平的事警察一定会管的。
“你打人就犯法,我要去报警,告你家暴,让警察抓你坐牢,让你吃牢饭。”她越说越激动,脸因愤怒涨的通红。
吴老婆子气的手直哆嗦,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张静珍看到高高举起的巴掌下意识地闭眼偏头躲避。
等了一会,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妈握着奶的手,挡在她身前的背影,瘦弱却又强大,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
“妈……”
周穗想起刚才那一幕就不由地心惊,吴老婆子手劲不小,要是那巴掌真扇下去,扇到耳朵,在重击下很可能造成鼓膜穿孔导致耳聋,耳力下降。
前世静珍就是在一次冲突中被打到耳朵,导致鼓膜穿孔,虽然没有耳聋,但造成了严重损伤,耳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