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许。
也许母亲是对的。
过去的就该彻底埋掉。
他举杯回应。
水晶高脚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越的脆响。
“沈总!”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脚步匆匆地挤到他身侧。
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一丝意外。
“外面有位‘晚’小姐,是……调香师?
送来了贺礼。
说是必须亲自交给您本人。”
助理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她说她受邀前来观礼,但我们查了名单,没有这位……”沈修宴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调香师?
姓“晚”?
沈家名下的地产、娱乐、医疗产业都沾,唯独没有香氛线。
何况今天这种场合……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蹭个脸熟?
他甚至懒得看助理一眼。
视线依旧落在远处与人言笑晏晏的母亲身上。
唇瓣开合,声音不高,却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的淡漠。
“赶出去。”
“可……”助理明显迟疑了一下,“那位女士……穿着很特别。
手上拿着一个很专业的……黑丝绒盒?
像是装香水瓶的礼盒。
而且她说……”助理的声音更低了几分。
“她复述了寰宇集团魏董事长……就是您母亲今天上午,特别嘱咐酒店礼宾部安排贵宾通道的一句话。”
沈修宴握着酒杯的手指。
毫无预兆地。
极其轻微地收紧了一下。
一点极其细微的涟漪,终于打破了他眼底那片完美的冷漠湖面。
他慢慢地。
极其缓慢地。
转过头。
锐利的、带着审视和被打扰后不悦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助理略显紧张的年轻面孔上。
“她说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
却冷得像冰刀刮过空气。
7 香水有毒直播镜头死死钉在舞台中央。
<沈修宴攥着那个黑丝绒盒子。
指骨用力到发白,几乎要将薄薄的绒面捏碎。
盒面那两粒小钻,硌得掌心生疼。
整个宴会厅死寂一片。
记者们的镜头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镜头焦距疯狂推进,贪婪地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丝裂痕。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眼中瞬间炸开的惊骇。
那不是一个新郎该有的眼神。
更像是深夜行路的人,猝不及防踩到了森森白骨。
苏蔓也感觉到了臂弯里沈修宴那条手臂的僵硬。
像是一瞬间化为了冰冷的石膏。
她精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丝慌乱爬上眼角。
她本能地想伸手去碰那个盒子:“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