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亲手将我送进精神病院。
“你太像她了,留着你只会让我分心。”
三年后,他用全网直播的盛大婚礼迎娶白月光时,我作为顶级调香师受邀出席。
闪光灯下我含笑递上新婚礼物:“沈总,这瓶‘涅槃’的味道熟悉吗?”
他盯着我锁骨处的烧伤疤,突然当众打翻香水:“当年火灾你救的人是我?!”
电视直播被掐断的瞬间,我俯身捡起碎片。
“不,烧死你白月光那场火,才是我放的。”
1 地狱归人冷硬的铁门,带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开了。
外面在下雨。
不大,淅淅沥沥。
粘腻的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林晚站在门内。
一道门。
隔开了地狱和人间。
身上洗得发白、印着模糊编码“0327”的病号服空空荡荡。
三年前被塞进来时合身的尺寸,如今挂在身上,成了讽刺的麻袋。
她身后,那道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
关死了。
隔绝了里面日日夜夜的尖叫、嘶吼和无休止的药片气味。
空气骤然空旷。
也骤然寒冷。
几个零星的穿着蓝白条纹的身影,凑在远处楼房的铁窗前,眼神木然地望向这边。
像一群被驯化的、失去生气的困兽。
风吹起她额前枯草般的头发。
露出苍白的脸,没什么表情。
眼神像被这湿冷的雨浸泡透了。
只剩下一种接近虚无的疲惫。
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
是那个送她出来的主治医生,姓张。
指节粗短,掌心带着常年翻阅病历的潮湿感。
捏着几张薄薄的纸。
“林晚,出去后,按时吃药。”
张医生的声音平板无波,“确诊的重度精神分裂,妄想症。
病历都在这里,自己收好。”
他顿了顿。
混浊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心照不宣的晦暗光芒。
“沈先生说了,要你安安分分。
别再……靠近那些不该靠近的圈子。”
病历纸的边缘,戳得林晚指尖生疼。
安安分分?
她低头。
纸张最上面,“重度精神分裂,具有显著攻击与自毁倾向”的诊断结论,加粗加黑。
像一块沉甸甸的烙铁。
右下角,龙飞凤舞签着一个名字——张栋。
笔力遒劲。
签下名字的人,也曾温声细语地告诉她:“林太太,只是些小问题,配合治疗就好。”
就在这同一间办公室。
背后挂着“仁心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