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月光坠马>我是沈砚刻骨铭心的白月光,他却为前程娶了丞相千金。
>争执中我意外坠马失忆,他红着眼眶哄我:“阿晚乖,她才是先来的。”
>三年来我甘为妾室,忍受正妻柳如月日复一日的磋磨。
>直到那日,我在他书房发现我亲手缝制的旧香囊。
>记忆汹涌而至,我冷笑:“沈大人,演得可尽兴?”
>他死死扣住我手腕,声音嘶哑:“别走...求你...”>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沈砚,我嫌脏。”
>后来我远走江南,听闻他病入膏肓。
>临终前他攥着那枚香囊喃喃:“晚晚,这次…换我忘了你…”---2 佛堂虐心佛堂里的空气浓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凝固的、带着陈旧木屑和灰尘的檀香。
那气味太霸道,几乎盖过了膝盖下蒲团传来的霉味,还有一丝丝,若有若无,从磨破的衣料下渗出来的、属于她自己的血腥气。
苏晚跪得笔直,背脊绷成一道僵硬的线,如同她此刻死死咬住的牙关。
视线垂落在面前摊开的经卷上,那些乌黑的墨字在昏黄的烛光里扭曲跳动,像一群嘲弄的小鬼。
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膝盖骨深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钝痛,每一次脉搏跳动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骨缝里,提醒着她已经在这里耗掉了整整两个时辰。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流动的意义,只剩下一片漫长、黏稠、令人窒息的痛楚。
“吱呀——”沉重的木门被推开,带进来一股外面庭院里清冽些的空气,瞬间冲淡了佛堂里浑浊的香火味。
光线也涌进来一些,勾勒出门口那道纤细却透着无形压迫感的身影。
柳如月。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袄裙,裙摆用银线绣着几枝疏淡的寒梅,步履轻盈得像踩在云端。
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只斜斜簪了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簪子,越发衬得那张脸清丽出尘。
只是那双眼睛,扫过跪在蒲团上的苏晚时,里面盛着的不是慈悲,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如同看一件不甚满意的摆设的漠然。
她走到苏晚身侧,脚步无声,却带来一片沉重的阴影。
苏晚能感觉到那目光落在自己僵直的背脊上,带着针尖般的刺探。
“妹妹,”柳如月的声音不高,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