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隔绝了我汹涌的杀意。
我站在原地,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恨意而微微颤抖。
萧彻!
苏挽月!
你们等着!
今日之辱,我记下了!
血债,必须血偿!
苏挽月狼狈不堪地离开后,栖梧宫的日子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更加艰难。
张嬷嬷看我的眼神,除了惯常的刻薄监视,更多了几分阴冷的怨毒。
显然,苏挽月的“告状”和她在我这里受到的惊吓,都算到了我头上。
送来的饭食从勉强吊命,变成了真正的猪狗不如。
馊臭、冰冷,分量更少,有时甚至只有一碗能照见人影的、带着冰碴的冷水。
阿月偷偷抹眼泪,把自己那份省下来想给我,被我严厉地阻止了。
她还在长身体。
寒冬腊月,栖梧宫像一个巨大的冰窖。
炭盆里的炭少得可怜,烧不了多久就只剩冰冷的灰烬。
我和阿月只能紧紧依偎在一起,裹着所有能找到的破旧衣物,抵御无孔不入的严寒。
身体迅速消瘦下去,脸颊凹陷,嘴唇因为寒冷和营养不良泛着青紫色。
手脚生了冻疮,又痛又痒。
但心中的那团火,却因为苏挽月的出现,烧得更加炽烈!
恨意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燃料!
我必须想办法!
必须离开这座冰冷的坟墓!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我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
张嬷嬷每天傍晚会离开小半个时辰,据阿月说是去膳房那边取她的“份例”,顺便跟其他老嬷嬷们嚼舌根。
栖梧宫北面那堵高墙,靠近西北角的地方,有一棵枯死的老槐树。
树干粗壮,斜斜地倚靠着宫墙,距离墙头,似乎…并不是遥不可及!
一个铤而走险的计划,在我心中成型。
机会,在几天后一个风雪交加的傍晚降临了。
狂风卷着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混沌。
能见度极低。
张嬷嬷像往常一样,裹紧了棉袄,骂骂咧咧地顶着风雪出门了。
这样的鬼天气,她肯定会找地方多躲一会儿懒。
“阿月!”
我立刻叫来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娘娘?”
阿月冻得小脸发紫。
“听着,”我抓住她冰冷的、生了冻疮的手,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我要离开一会儿。
你守在这里,如果张嬷嬷提前回来问起,就说我身子不爽,在里间歇着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明白吗?”
阿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