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望。
沈叙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刚才那点伪装的温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怒意。
“江挽星!”
他厉声打断我,眼神锐利如刀,“我警告过你,别无理取闹!”
“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你非要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你还想怎么样?”
“做好你的沈太太!
别的,别问!
别想!”
他推开车门,砰地一声甩上,头也不回地走进别墅。
巨大的关门声,在寂静的车库里回荡。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瘫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浑身冰凉。
看。
他还是连一个名字,都不肯施舍给我。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某种“平静”。
沈叙白不再刻意要求我模仿谁。
他回家的时间稍微早了些,偶尔会和我一起吃顿沉默的晚餐。
他不再提“她”。
仿佛那个幽灵,真的被驱逐了。
他甚至开始送我礼物。
昂贵的包,限量版的珠宝,堆在衣帽间里,像一座座华丽的坟墓。
埋葬着我三年的感情和期望。
我们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客气,疏离。
我努力扮演着“沈太太”的角色。
参加必要的社交,保持得体的微笑。
只是心,彻底空了。
像被蛀空的朽木,外面看着完好,里面早已一碰即碎。
我甚至开始麻木地接受这种状态。
直到那个阳光刺眼的下午。
门铃响了。
王姐去开门。
我正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的摇椅上看书,阳光暖洋洋的,却怎么也照不进心里。
“请问,沈叙白先生是住这里吗?”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怯意的女声传来。
我抬起头。
逆着光,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身材纤细,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
阳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
很漂亮。
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我放下书,站起身。
“是,他住这里。
请问你是?”
女孩的目光转向我,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脸上时,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她脸上绽开一个极其温柔甜美的笑容,声音也放得更柔:“你好,我是苏晚意。
我找叙白哥有点事。”
苏晚意。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猝不及防地劈进我的脑海!
我瞬间想起了沈叙白钱包夹层里,那张被摩挲得有些模糊的旧照片。
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