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钝痛还要清晰百倍。
原来他在忙这个。
忙着给他的白月光当骑士,忙着在全世界面前上演情深义重的戏码,忙着……在另一个女人的生死关头,扮演救世主。
而我,和他有着合法婚姻关系的我,连同我肚子里那个曾短暂存在过的小生命,都成了这场盛大演出之外,一个无关紧要、需要被“处理”掉的背景音。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
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那条热搜。
评论里炸开了锅。
“啊啊啊磕死我了!
沈影帝这男友力max!
苏浅好幸福!”
“天哪,沈知聿那眼神!
心疼死了!
绝对是真爱!”
“听说苏浅是低血糖晕倒?
沈知聿急得脸都白了,一路抱着冲进去的!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之前传他们分手我还不信!
看这架势,复合了吧?
坐等官宣!”
“只有我觉得那个林晚很可怜吗?
沈太太还在呢……楼上别ky了!
指不定是形婚呢?
沈知聿明显爱的是苏浅啊!”
“就是!
苏浅才是沈影帝心尖上的人!”
一条条评论,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眼睛,再钻进心里。
形婚?
心尖上的人?
多可笑。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尝到了咸涩的液体滑进嘴角的味道。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掌心一片冰凉的湿意。
原来,连哭都是无声的。
我关掉屏幕,把手机远远丢开。
金属外壳砸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病房里仪器单调的滴滴声,和我胸腔里那颗缓慢跳动、却像被无数玻璃渣子反复碾磨的心。
住院的日子,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苍白,凝固,散发着死亡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赵铭来过一次,带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百合,还有几盒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补品。
他站在病床前,西装革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职业化表情,恭敬里透着疏离。
“林小姐,沈先生实在抽不开身,苏浅小姐那边……情况比较复杂,需要他处理。”
他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百合浓烈的香气瞬间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熏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沈先生让我转达,请您好好休养。
需要什么,随时联系我。”
我靠在床头,目光落在那束开得张扬的百合上,白色的花瓣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