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次。
相隔十年。
在同一个心脏的位置。
被同一枚来自千年前的箭簇所救。
一次是它冰冷的实体,一次是它虚幻的影像。
这巧合超越了荒诞,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宿命般的残酷和恩典。
我的视线无法控制地向下滑,落在他按压着胸口的手上。
那手,骨节分明,带着风霜和伤痕。
然后,我的目光凝固了。
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那里空空如也。
没有戒指。
但皮肤上,却留着一圈极其清晰的、颜色比周围皮肤略深的戒痕。
那痕迹如此深刻,如此顽固,像一道烙印,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存在过的某种承诺,以及后来被强行剥离的痛楚。
戒痕的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新生的嫩粉色皮肤,仿佛那戒指是最近才被摘下不久。
一股尖锐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直刺眼底。
新伤叠着旧疤。
不仅是胸口那看不见的伤口,还有这指间的印记。
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些生死边缘的挣扎,那些无法言说的秘密,那些最终导致这枚戒指消失的…变故?
“疼吗?”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尖小心翼翼地、近乎触碰易碎品般,轻轻点向那圈深刻的戒痕。
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埋了十年的心疼和无法言说的委屈。
指尖在距离他皮肤毫厘之处停住,微微颤抖着,仿佛那圈痕迹本身散发着灼人的温度。
他浑身猛地一震。
我的指尖甚至还没来得及真正触碰到那圈深刻的戒痕,手腕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带着惊人热度和不容抗拒力量的手掌死死攥住!
那力道大得惊人,像冰冷的铁钳,瞬间锁住了我的骨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要把什么东西彻底抓住再不松开的蛮横。
我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指腹粗粝的茧子摩擦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最疼的…”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嘶哑得完全变了调,像破旧风箱在艰难抽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无法承受的剧痛,狠狠砸进我的耳膜,“…是当年在巴黎,你为我挡的那一箭。”
巴黎?
挡箭?
第五章巨大的震惊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