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的、关乎保研资格的重要课题报告。
上辈子,就是因为陆琛那通“催命”电话,我中途放弃,不仅淋雨落下病根,报告也草草了事,最终影响了导师评价,成了保研路上的一个污点。
这次,没有什么能再让我分心。
屏幕右下角,微信图标疯狂地闪烁着。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陆琛。
距离那晚的“拒药”事件已经过去三天。
这三天,他如同人间蒸发,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知道他在等什么。
等我去低头,等我去道歉,等我去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卑微地乞求他的原谅,解释那晚的“任性”和“误会”。
这是他惯用的冷暴力伎俩,也是他拿捏我的致命武器。
可惜,这次他打错了算盘。
我面无表情地移动鼠标,光标精准地落在那个不断跳跃的、带着陆琛头像的微信图标上——右键,选择“消息免打扰”。
世界瞬间清净了。
屏幕重新被密密麻麻的文献资料占据。
然而,冷暴力无效,陆琛显然转换了策略。
他开始轰炸。
起初是带着“虚弱”后缀的抱怨微信:晚晚,头还是好晕,昨晚又烧起来了……配上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我扫了一眼,指尖划过,删除。
接着是“不经意”的偶遇。
在去食堂的路上,他“刚好”从对面走来,脸色故意绷着,眼神却带着钩子似的往我这边瞟,脚步放慢,显然在等我主动开口。
我目不斜视,挽着沈佳的胳膊,直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赏给他一丝。
然后是“求助”。
他发来一张模糊的、像是从高处拍的书架照片:晚晚,你上次给我推荐的那本专业书叫什么来着?
图书馆找不到了,急用。
拙劣的借口。
我直接熄灭了屏幕。
最后,大概是黔驴技穷,他开始发送一些意味不明的、带着“怀念”和“感伤”气息的文字:记得去年冬天,也是下着雨,你发烧,我跑遍半个城市给你买你爱吃的栗子糕……现在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试图勾起我的愧疚和回忆。
看到这条时,我正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端起手边的温水喝了一口,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停顿了一瞬,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