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你们……千万小心。”
门后的阶梯,是粗糙的青石板铺就。
每一级都冰冷刺骨,踩上去,脚下立刻渗出粘腻、冰凉的水珠,仿佛石阶本身在渗出冷汗。
黑暗中,只有阿杰手中那束微弱的手电光,像风中残烛般摇晃,勉强照亮脚下湿滑的石阶和两侧渗着水珠、长满霉斑的墙壁。
空气粘稠得如同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淤泥。
“到了。”
阿杰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异样的紧绷。
光束停住,不再向下延伸。
阶梯的尽头,连接着一间方方正正的屋子。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被水泥封存的石棺。
手电光束扫过墙壁,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剪报!
泛黄的、半新的纸张层层叠叠,像一张由恐惧和罪恶编织成的巨大壁纸。
“游客离奇失踪案”、“云瀑山区惊现黑作坊”、“无名尸骸引恐慌”……一个个惊悚的标题,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惨白的光线下扭动、跳跃,狠狠刺进我的眼球!
一张粗糙的手绘地图占据了另一面墙的中心。
地图上用刺目的红笔,如同滴落的血珠,圈出了七八个点——全是周边那些寂静、偏僻的村落!
阿杰蹲下身,动作像慢放的镜头。
他的手指在地板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边缘摸索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张纸。
纸页的边缘被撕得毛糙不堪,像被野兽啃噬过。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带着一种濒死的潦草和绝望:“林老板说这是民宿,可他锁了地下室的门。
我看见他半夜带陌生人进来,扛着麻袋...他们不是住客,是...”纸页……到此戛然而止。
断裂处,像一张无声呐喊后被强行捂住的嘴。
“看这儿。”
阿杰的声音干涩,手电光束猛地移向墙角。
那里堆叠着几个落满厚厚灰尘的旧纸箱。
最上面,赫然躺着一部早已被时代淘汰的诺基亚手机。
它的电池,像一个吸饱了腐败汁液的毒瘤,鼓胀得几乎要撑破外壳,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深褐色。
他小心翼翼地撬开后盖,用刀尖挑出那张小小的内存卡,仿佛在处理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卡被插入随身携带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