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民宿的ins照片有30万点赞,但没人知道,阁楼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别相信灯光熄灭后的笑声。
——写在前面牛奶在胃里凝结成推广费的囊肿。
镜头第七小时吞下虚假山雾,修眉刀撬开洗手台——半片指甲蜷曲如死胎,凝血描摹星图。
评论区字符伸出骨刺,扎穿视网膜。
老板递来蒸腾白气的杯盏,他指甲缝的泥垢是私信里蠕动的菌斑。
那些消失的管家在窗台抽出腐殖质新芽。
阿杰的代码在深夜渗血:所有好评于凌晨两点准时分娩。
电子子宫规律宫缩。
隔壁拖拽椅腿的钝响,与我颅内新评论的蜂鸣,共振成安魂曲。
粉丝警告在回收站发酵霉斑。
阁楼旧书呕吐出蜡笔画——锁链蜈蚣匍匐颈动脉,画纸背面洇着我的定位血迹。
前台小妹的咖啡杯炸裂,后颈青紫是锁链烫伤的拓印。
像素放大二十倍:红裙幽灵悬吊松枝,与洗衣房滴着组织液的尸衣重叠。
后山荒宅坐标钉进屏幕。
三具骸骨。
耻骨编号0731。
衣柜呜咽刺穿直播镜头。
弹幕病变:“小敏!
柜门在渗血!”
漂白床单蒸腾福尔马林。
织物墓穴浮出半张身份证:照片瞳孔碎裂,血渍漫漶姓名栏——她正是评论区书写“不想走”的网红标本。
老板的汤碗蒸腾雾气,枸杞载沉载浮。
红得像洗手台缝隙里,那半片正在融化的甲床。
1、山雾里的玻璃骸骨导航信号在屏幕上溃烂,像垂死的细胞。
“破路。”
阿杰的声音干涩。
手机被他砸向仪表盘。
蓝光在冰冷的塑料表面炸开,映亮他眼下深陷的、如同淤青矿脉的阴影。
转动僵硬的脖颈,骨骼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窗外,山雾如同缓慢渗入的白色脓液,吞噬了后视镜里的盘山公路,将其揉捏成一团模糊的、蠕动的肠子。
上周。
粉丝评论区的字符如同饥饿的蛆虫,疯狂啃噬着“云瀑山舍”四个字。
他们说,山雾包裹的玻璃房能囚禁星空。
我翻过二十页小红书。
全是滤镜腌渍过的落地窗、人工孵化的暖黄灯带、露台上摆放的、如同祭品的苍白茶杯。
“爆单民宿的真实体验”——编辑的字符在群里跳出,带着电子合成的冰冷,“数据好,下个月商务加磅。”
于是此刻。
我们的SUV,这头钢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