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XX公益”的桥梁。
每个月固定的日子,她都会准时点开那个蓝色的图标,输入一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确认,然后看着屏幕上跳出“捐赠成功”的字样。
每一次点击,都伴随着她心底那句无声的“功德+1”。
这是她对抗生活孤寂的方式,是她为自己积累的、独属于她的小小“福报”,是她与这个世界除了争吵之外的另一种隐秘连接。
可现在,这个秘密暴露了。
被那个该死的短视频,被这突如其来的快递,被她最熟悉的街坊邻居们以一种她无法招架的热情包围了。
她感到一种赤裸裸的窘迫,就像是被人扒光了示众。
她习惯了躲在刻薄强硬的外壳后面,习惯了用怼人的话语筑起高墙。
善意和感激,对她而言,比最犀利的辱骂更让她不知所措。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
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桌上的泡沫箱。
云南…孩子们…那幅画…那句“泵泵赶跑大雨怪”…她布满皱纹的嘴角,极其罕见地、不受控制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
她站起身,走到箱子边,动作不再像在市场里那样粗暴,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再次打开了箱盖。
浓郁的菌菇香气和蜂蜜的清甜再次弥漫开来,混合着冰块的凉气。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朵伞盖圆润、肉质肥厚的牛肝菌,指尖感受到菌柄的韧性和菌盖的微凉滑腻。
沉甸甸的,带着山野的灵气。
“败家孩子…路费多贵…”她低声嘟囔着,手指却珍惜地拂过菌盖上的细小纹路。
她又拿起那盒密封的蜂蜜,金黄色的蜜液在盒子里微微晃动,透亮得如同融化的琥珀。
“嗓子疼…”她想起那个叫李小花的孩子歪歪扭扭的留言,心头又是一软。
她走到丈夫的遗像前,仔细地将那幅充满童趣的蜡笔画靠在了相框旁边。
画上那个顶着光环、叉腰站在“泵泵”旁边的老巫婆(哦不,是“电子菩萨”)形象,和照片里丈夫年轻温和的笑容形成了奇特的对比。
“老东西,瞧瞧,”她对着照片,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十年都没变过的埋怨口吻,眼圈却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这帮小崽子…瞎胡闹…画得什么玩意儿…难看死了…” 她抬手,用力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