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会跑到大街上去!
至于怎么擦…”他瞥了一眼那个被装进密封箱的怪物,“…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命!”
他喘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工资是高…高到你没法拒绝!
但那钱,就是买命钱!
买你闭眼干活的钱!
买你…把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塞回冰柜的钱!”
怒火还在烧,但被一股更深的疲惫覆盖了。
是啊,我在这一年,见过多少次“意外”?
又有多少是像今晚这样,带着精心包装的谎言被送进来的“麻烦”?
高工资,高风险…还有这无法摆脱的“职责”。
“那李响呢?”
我声音干涩,指向墙角那个被彻底摧毁了世界观的年轻人,“他什么都不知道!
差点被那玩意儿当点心吃了!”
老王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市侩的算计取代。
“他…签了保密协议。
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拿一笔‘精神补偿金’,明天调去前厅干接待。
要是管不住嘴…”他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
要么闭嘴拿钱换个安全岗位,要么…有的是空冰柜。
这时,那两个回收队员已经处理完毕。
提着密封箱走到老王面前说道:“目标已回收。
污染源清除度98.7%。
现场遗留物(断臂)已处理。
地砖损坏记录已上传。
风险金及额外补贴将于24小时内结算。”
说完,两人看都没看我和李响一眼,提着箱子转身就走。
停尸房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应急灯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满地狼藉后的空旷。
老张的三号冰柜,七号冰柜空荡荡的门洞,都在沉默地诉说着刚才的疯狂。
老王收起那把信号枪,抹了把脸,又恢复了点平时的样子,只是眼神深处依旧藏着惊魂未定。
“林小子,今晚…辛苦了。
伤得怎么样?
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摇摇头,“死不了,皮外伤。”
怒火平息了,不是原谅,而是认清了规则。
在这个地方,愤怒是最没用的东西。
要么拿钱闭嘴干活,要么…成为下一个需要被“安静”处理掉的麻烦。
我走到墙角,看着依旧眼神空洞、身体微微发抖的李响。
他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茫然,还有一丝求助。
“李响,”我蹲下身,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听着。
今晚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