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多年，早该......够了。”
裴之砚站起身，咳嗽两声，帕子上洇开淡红。
林念姝刚要扑过去，他却笑着把帕子收进袖里：“赵清澜，送他去大理寺。”
“哎！”
赵清澜从房梁上翻下来，拍着灰咧嘴笑，“早蹲这儿了。”
林念姝这才注意到，房梁上、瓦缝里、甚至院外的树上，全是侯府的暗卫。
她扭头看裴之砚：“你......你早知道？”
“上月韩慎之来送药，说礼部侍郎在查兵符旧案。”
裴之砚拉着她往回走，“昨日密信被偷，我让人在假调令里加了特殊墨——”他指了指青衫男人怀里的纸，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这是定北侯府独有的隐墨，烧了会显字。”
林念姝突然停住脚步。
前面是侯府的朱漆大门，灯笼照得裴之砚眼尾的红愈发明显。
她想起这三年里，他替她挡的蜜蜂、补的台阶、藏起的真心，原来都是棋。
“裴之砚。”
她拽住他袖子，“你藏得好深。”
“夫人不也藏了许久？”
他低头吻她发顶，“现在，换我把棋摊开给你看。”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枚玉印，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林念姝认得，这是定北侯调兵用的虎符印——原来他早把证据攥在了手里。
远处传来雄鸡打鸣声。
林念姝突然笑了：“所以你让我学做糖蒸酥酪，是为了堵我嘴？
让我看雪，是怕我发现你半夜写密信？”
“夫人聪明。”
裴之砚捏了捏她鼻尖，“不过现在......”他从怀里摸出个小罐子，“这是你前日说想吃的糖蒸酥酪，厨房刚做好。”
林念姝瞪圆眼睛：“你居然藏食！”
李嬷嬷被押走时回头看了眼，林念姝突然想起泥坑里的帕子——苏宛宜的丫头，怕是也该查查了。
不过没关系。
她望着裴之砚的背影，心里突然踏实得像泡在温水里。
这个总把真心藏在咳声里的男人，原来早把风雨都挡在了门外。
而她的翻车日记，大概要添新章节了——比如跟踪内鬼踩泥坑，比如拿砖头砸自己脚，比如......“夫人？”
裴之砚在前面回头，“酥酪要凉了。”
“来啦！”
林念姝小跑着追上去，袖中滑出半张纸，是她新写的《攻略病娇世子修正版》，第一页歪歪扭扭写着：“今日计划：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