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齿轮图案的……螺丝刀。
她将螺丝刀的顶端对准了铁丝网焊死的接口处,然后按下了刀柄上的一个按钮。
一阵极其轻微的、高频率的“嗡嗡”声响起。
我看见,那坚硬的焊接口,竟然在螺丝刀的顶端下,像黄油一样,迅速地熔化、断裂开来。
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工具!
“每个观测者,都有自己的笔。”
林薇头也不回地说,“我的笔,恰好是这个。
快,时间不多了!”
她很快就切断了所有的焊接口。
我们合力推开沉重的扇叶,一个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世界,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从出口钻了出来,发现自己正身处公园的另一处山坡。
身后,就是那扇被我们打开的铁门。
我们不敢有丝毫停留,头也不回地向公园外跑去。
直到我们混入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身后再也看不到那两道银灰色的影子,我们才终于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不会再追来了吧?”
我惊魂未定地问。
“暂时不会。”
林薇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清除者的行动范围,仅限于沉寂区。
一旦我们回到运行区,也就是正常的城市里,他们就无权干涉。
这是机器的底层规则,为了防止机能紊乱。”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了。
“林薇,”我看着她,“刚才……谢谢你。”
“我们是同伴。”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而且,你保护了这里的记忆。”
她指了指我的背包。
我这才想起那盒被我死死护住的电影胶片。
我们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快餐店坐下。
林薇点了一杯热可可,双手捧着,似乎想驱散地下带来的寒意。
“现在你明白了?”
她说,“观测者要面对的,不只是孤独和不被理解,还有他们。”
我点了点头,心情沉重。
我以为,我只是在进行一场文艺而浪漫的城市考古,却没想到,这背后还隐藏着如此直接、如此冷酷的对抗。
“那……引路人呢?
他又是谁?”
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他既然能把钥匙交给我,应该知道这一切。
他为什么不自己出面?”
林薇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