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果然是通过电子设备发出的,冰冷而平直,“任何未经授权的个体,不得进入已封存的沉寂区。
任何试图带离冗余数据的行为,均被视为对城市机能的干扰。
重复一遍,放下东西,观测者。”
“如果我不呢?”
我说。
“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清除干扰源。
包括……数据载体。”
清除者口中的“数据载体”,指的显然是我和林薇。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林薇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两只手电筒,面对两个装备精良、看不出深浅的“免疫系统”。
这力量对比,太过悬殊。
“跑!”
林薇忽然低喝一声,拉住我的手,猛地转身,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们没有丝毫犹豫。
肾上腺素在瞬间飙升,心脏狂跳,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和脚下碎石被踩得“咔咔”作响的声音。
身后,那两个清除者迈开了步子。
他们的奔跑姿势依旧精准得可怕,速度快得惊人,像两道银灰色的影子,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
他们没有喊叫,只是沉默地、高效地执行着“追捕”这个程序。
黑暗的地下通道,此刻成了我们的生死场。
我们拼命地跑,手电的光束在颠簸中疯狂地晃动,将四周那些静止了几十年的商铺照得光怪陆离,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这边!”
林薇对这里的地形显然比我熟悉。
她拉着我拐进了一个狭窄的岔路,这里似乎是以前的通风管道。
我们弯着腰,在管道里快速穿行。
管道里充满了灰尘,呛得我直流眼泪。
但清除者们似乎对这里的结构了如指掌。
我们能听到,他们那富有节奏的、沉重的脚步声,始终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如影随形,像死神的倒计时。
“不行……他们有热成像扫描。”
林薇喘着气说,“我们跑不过他们的。
必须想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我们跑到了通风管道的尽头。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排风扇。
扇叶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星光。
这是另一个出口!
但排风扇被铁丝网死死地焊住了。
“怎么办?”
我绝望地看着那张铁网。
林薇没有说话,她松开我的手,从背包侧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非常小巧的、银色的、同样雕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