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后,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慌。
然后,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凛冽的酒气和未散的怒气,大步离开了卧室。
门被重重地甩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房间都仿佛在颤抖。
巨大的关门声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脱力般地滑坐在地毯上,冰冷的触感从身下蔓延上来。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露台上那个吻混杂着薄荷糖气息的触感,和刚才他醉醺醺咬着我耳垂低语的画面,反复在脑中撕扯。
被欺骗、被设计、被当成玩物的巨大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地冲刷着摇摇欲坠的神经。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餐厅。
江临川已经坐在主位,面前摊开着财经报纸,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昨晚的醉态和失控荡然无存,又恢复了那个一丝不苟、高深莫测的江氏掌权人模样,仿佛昨夜书房那场混乱的交锋从未发生。
看到我进来,他抬了下眼,目光平静无波,只淡淡说了一句:“早。”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候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那刻意营造的疏离感,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我本就敏感紧绷的神经。
昨晚那个带着酒意泄露“秘密”的男人,和眼前这个冷静自持的江先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还是说,那所谓的“秘密”,不过是酒精催生下的又一场戏弄?
我僵硬地点了下头,拉开距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沉默地开始吃早餐。
空气里只剩下餐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像两个被困在透明玻璃罩里的陌生人,看得见彼此,却隔着无法逾越的冰冷屏障。
接下来的日子,这种刻意的、令人窒息的冷战在云锦苑这间奢华却空旷的公寓里无声蔓延。
江临川似乎更忙了,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即使偶尔在家,他也多半待在书房或他自己的区域,与我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偶尔在走廊或客厅狭路相逢,他的目光会短暂地掠过我的脸,那眼神深邃依旧,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再也窥探不到任何情绪。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