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竟被那涎液腐蚀出一个小坑,冒起一丝带着恶臭的白烟。
寒意!
比地府最深处的寒冰地狱还要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思维。
那不是温度,而是对存在本身被彻底抹除的极致恐惧!
食魂怪!
专门吞噬魂魄的怪物!
阎王老儿!
你这是让我来找魂,还是直接给怪物送外卖啊?!
“救……救命啊——!!!”
极致的恐惧冲破了喉咙的束缚,我发出一声凄厉得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完全不管这巷子深处有没有人能听见,“有没有人啊!
救命!
有怪物吃鬼啦——!!”
身体的本能压倒了恐惧的僵直,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巷子口那微弱光亮的方向连滚带爬地扑去。
身后,那令人牙酸的“咕噜”声瞬间变得尖锐急促,腥风大作!
阴影如同活物般猛地膨胀、拉长,像一张巨大的、污秽的网,带着令人作呕的湿冷气息,朝我兜头罩下!
死亡的气息,比上一次死亡还要清晰、还要冰冷!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头顶。
就在那团污秽阴影即将吞噬我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巷口。
光!
不是巷口外那种灰蒙蒙的天光。
而是一抹纯粹的、冷冽的、仿佛月华凝成的雪色。
一个人影,静静地立在那里。
逆着巷口微弱的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颀长挺拔的轮廓。
他穿着一身样式古雅奇特的雪色长袍,袍袖和衣襟处似乎绣着极其繁复的暗纹,在幽暗中流淌着微弱的、非人间的冷光。
墨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一段线条优美却异常冷硬的下颌线。
他站得极稳,像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对巷子里正在发生的恐怖吞噬视若无睹。
巷外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他周身弥漫着一种绝对的寂静和疏离,与这污浊腥臭的小巷格格不入。
那姿态,不像路过,更像…俯瞰。
“喂!
那个长得绝美的男子!!”
求生的本能让我不管不顾,在阴影即将吞噬我的最后一刹,朝着那抹雪色用尽全身“鬼”力嘶吼出来,“看这边!
救命呀——!!!”
声音在狭窄的巷壁间撞击回荡。
那抹雪色似乎…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
下一秒,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按下了暂停键。
预想中被撕裂吞噬的剧痛没有传